“本王了解珠兒,這種陰謀不是她能想得出的。你要相信本王。”
眼前的這位是可以被信任的嗎?月琳琅有些糊塗了,自己曾經百般地懷疑過他,卻也多次深深地信賴於他。她對他的信任感,好像是隨時來,隨時去的,像一陣捉摸不定的風,毫無規律及章法。
“她憑什麼可以幫攝政王查找失蹤兒童?”
“她一己之力肯定不行,本王是讓她發動白羽宮的人一同尋找。”
“白羽宮?那是什麼?”
“你從前應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外界一無所知吧?可本王怎麼覺得你不像那麼本分的人呢?”
“攝政王,請就事論事,不要人身攻擊好嗎?”
“江湖上,幫派眾多,你可以沒聽過其他,但對白羽宮和青峰堂總該有所耳聞。”
原來白羽宮是個幫派,若蕭凱旋都這麼說,那它一定規模了得。月琳琅猜測道:“攝政王的師父便是這白羽宮的主人吧?”
“正是。”
“怪不得百裏明珠那麼囂張,後台真大。”
蕭凱旋嗤地笑道:“所以,你覺得她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陷害你嗎?”
“琳琅剛好覺得,百裏明珠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可以輕而易舉的陷害琳琅!”
蕭凱旋歎道:“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了。”
“攝政王每次都向著別人講話,你也向著琳琅說一次,這很難嗎?”
“要說實話嗎?的確很難啊!”他故意很欠抽地說,順便欣賞著她被氣紅的嬌顏。其實,她就這麼被氣跑,是出乎他意料的。他還沒跟她貧夠呢,也還沒跟她說白羽宮和青峰堂究竟怎麼一回事。
當晚,月琳琅便做起了惡夢:自己被百裏明珠一路追殺著,到了懸崖邊上,回首可見的深淵並不是個黑洞,而是皚皚白骨……這一次,她沒像上回似的暴打蕭凱旋,隻是自夢中驚醒,默默地呆著,久久難寐。
翌日,蕭凱旋沒上朝,他被人牆堵在府門內。門外烏壓壓一片黑,像一塊巨大的黑雲彩砸在了他家門口。
成百上千的民眾們驚動了整座攝政王府,院牆之內的人都靠近了大門,好奇地聽著外麵時而齊刷刷,時而鬧哄哄的呼喊聲。
送蕭凱旋出了上林苑,月琳琅便想著給自己補一覺,否則頂著一雙熊貓眼可怎麼見人呢!隻是,她還沒躺下,便聽到楊荔兒來報信,說攝政王今日不上朝了。
“為何?”
“不大清楚,荔兒隻知道府門外鬧哄哄的,大家都去看熱鬧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月琳琅滿心疑惑,攜楊荔兒一同去探聽消息。當她剛走出上林苑時,蕭凱旋正迎麵而來。
“攝政王今日為何不早朝了?”
他微微撫額道:“本王稍感不適。罷了,不去了。”
“請大夫來看看吧!”
“不必。你隨本王來。荔兒,你下去吧。”
月琳琅伴著蕭凱旋回到上林苑。二人將房門一閉,蕭凱旋躺在床上,讓月琳琅幫他按摩太陽穴。
“這樣行嗎?”
“很舒服。”
揉著揉著,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依舊合著眼睛道:“本王自娶你的那日起,便沒想過要分開。”
月琳琅聞言,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這麼一句酸不溜丟的話來。她可是時常想著怎麼和他分開呢!
月琳琅隱隱覺得事情不妙,但總得問個清楚:“攝政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攝政王,門外的人根本轟不走。越吵越凶,直嚷嚷著要見攝政王呢!”門外忽然傳來了紅袖的聲音。
“知道了,退下吧。”蕭凱旋睜開眼睛道。
月琳琅與蕭凱旋四目相對,她注視著他問:“是什麼事?”
“一群不明真相的民眾在門口請命,讓本王休妻。”
他們果真以為是白虎災星克了天下?這事不是百裏明珠幹的,還能有誰呢?她昨日剛剛在天舞雲袖那裏說過這種話,今早便滿城風雨了!月琳琅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把手從蕭凱旋那裏抽了回來。
依蕭凱旋從前的性子,遇到這種“刁民”鬧事,他大可以出動府裏的人手,出門一通亂棍,絕不姑息的。然而,這一回他心中顧及月琳琅,因而必須謹慎處理此事,萬萬不能再雪上加霜,為她帶來更大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