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刺客來的時候,本王在樓上看見,你似乎是想逃,對麼?”
“王爺說哪裏話?琳琅自知幾斤幾兩,無論如何也逃不出王爺的手掌心,又何必白費那些工夫!”對蕭凱旋,月琳琅早就習慣了說謊不臉紅。
“那你跑什麼呢?”他負手而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月琳琅瞪大雙眸望著蕭凱旋,一臉崇拜的表情,將萌態盡顯,“刀光劍影的,琳琅害怕呀!那些人是什麼暗殺組織吧?根本不是王爺的對手呀!”
雖然蕭凱旋希望月琳琅乖乖的,但她此刻的樣子卻讓他渾身不自在,“少拍馬屁!你若真的害怕他們,也不會上手奪刀了。”不等月琳琅做出任何反應,他便輕而易舉地將她自地麵拎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本王拉著你,你的腦袋昨日就搬家了?”
幹嘛?昨日當人盾,今日當健身器材呀?月琳琅腹中空空,被他拎來拎去,直覺天旋地轉。
蕭凱旋仿佛是在玩布偶一般,拉來扯去,推上推下,轉轉停停,若行雲流水。嘴上也一直沒閑著,述說月琳琅昨日麵對眾高手的種種錯誤舉動,再告訴她如何做才算安全,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王爺教琳琅功夫,當心琳琅哪日長了能耐,逃了!”月琳琅試圖提醒他,好讓自己停下來。
“三腳貓,再怎麼教也變不成四腳!三腳貓怎麼逃?這樣?這樣?還是這樣?”他的興致絲毫未減,不停地與她“切磋”著各種動作招式。
一個時辰下來,月琳琅幾乎虛脫了。此時的蕭凱旋讓她再度想起了裏昂,自己也曾被裏昂的魔鬼訓練整得渾身癱軟,然而意誌卻越磨越堅定。感謝裏昂,讓她有了不竭的勇氣,否則落在蕭凱旋手中的她哪裏還能活到今日。這兩個男人在某些時候相像得可怕,本質上卻又那般截然不同。望著一張完美無缺的俊顏,她迷糊了,理不清這許多,一頭栽到某人懷裏,昏死過去。
月琳琅再清醒過來時,他嘴上依舊不饒道:“怪不得本王。誰讓你想逃呢?”
好吧,她也懶得再解釋了。她原就是想逃,想逃也沒什麼不對。
接下來等大部隊的日子裏,她都在接受他的魔鬼訓練。被鬼魂親手調教,她的進步是神速的,雖然對付不了千軍萬馬,但近身搏擊時至少可以保全自己。
“你原來那幾招花拳繡腿,是展北望教的吧?”他一臉不屑。
“那不是花拳繡腿!”她捏著粉拳加以強調,“更不是展北望教的!”
“那是?”他一手輕敲太陽穴,故意想了想道,“哦——裏昂是吧?想來,應是尚不及展北望的十分之一。”
“誰說的?!”
蕭凱旋笑看著月琳琅眸中瞬間飛過的把把尖刀,走到她麵前,微微俯身抱胸言道:“那你何不喚他來,讓本王一見。”
爺,您自己照照鏡子吧,隻當是見過了!月琳琅真恨他長了一張裏昂的臉,因而冷著玉顏,堅定言道:“時機到了,琳琅自會請他出來。”
他用研究的目光盯了她一陣,最後隻是莞爾不語。
隻有你會故弄玄虛麼?本大小姐也是會的!月琳琅打算用裏昂做個幌子,時不時地拿出來對蕭凱旋炫耀一番,她的心情也能明媚一些。
這一日,有人傳訊來,大部隊將至。月琳琅收拾好東西,準備動身時,卻被蕭凱旋攔了下來。
“本王可沒說,你也要從軍呐!”
月琳琅眉尾輕顫,立時提防起來。不知道蕭凱旋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怎麼連先鋒都不要了?
“本王調教了這麼多天,你依舊冥頑不靈,想來是上不得戰場了。”
“那麼琳琅就回京了?”她心裏巴不得是這樣。
“你留下來,稍後自會有人來接你。”
“王爺究竟如何安排,懇請當麵講明。”
望著她一本正經的眼神,他俯下身,貼著她的麵頰,輕笑道:“你馬上會知道的!”
瀟灑地丟下這句話,不管月琳琅如何大叫,蕭凱旋頭也不回地走了。
時間不長,果然有人來接月琳琅。
“你,你,你!”月琳琅瞠目結舌地望著來者,激動的情緒一個控製不住,便一巴掌揮了過去。
那人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手腕,臉上刻板的微笑幾乎令人無法感知。
月琳琅永遠記得那個幫她逃出攝政王府的黑衣人,更記得那人口口聲聲自稱是端親王的手下,而眼前這家夥明明就是他!
“我警告你,離我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
“在下奉攝政王之命,來接琳琅小姐。”他手裏晃著蕭凱旋的夜明珠,彬彬有禮道,“琳琅小姐,可還認得這個?”
“你究竟是誰的手下?”
“攝政王。”
“那你當初為何騙我說你是端……”她說著說著,忽然懂了,再也沒有必要說下去。原來,她怪錯人了,蕭凱川是無辜的,一切都是蕭凱旋在作祟。那個鬼魂連蒙汗藥都不怕,這不是太可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