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琳琅正被闌珊問到是否可能與攝政王成親,蕭凱旋便出現在了門口。闌珊急忙下床參拜,即使蕭凱旋說不必多禮,為了女兒她也要好好地拜一拜這位大人物。
“琳琅,扶起來。”此時的蕭凱旋已經戾氣全無,講起話來很溫柔,“你的臉色不太好。”
“多謝攝政王關懷,奴婢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恢複。想痊愈,恐怕尚需時日。”闌珊邊咳邊說,“攝政王,快請上坐。”
“怎麼又添了個咳嗽的毛病呢?”
“近兩日的事,也許是著涼了。”
“王爺,可否讓母親隨琳琅回明月軒?”也許借著他好脾氣的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會比較容易被準許。月琳琅不光想為闌珊治病,更想多一個人在明月軒,免得某人胡作非為。
蕭凱旋眉梢微微一震,尚未開口回絕,便聽闌珊說:“這萬萬使不得,奴婢絕不能去攝政王府打擾。”她向月琳琅歎息道,“讓我離開你爹,他那身體,我也不放心。”
“就算您在月府,照顧爹的事輪得到您嗎,還不是大娘跟二娘把持著?”
闌珊哀歎了一聲,默默無語。
蕭凱旋聽著聽著便走神了,他滿心好奇,這樣性格的父母如何會生出個小潑婦來?
“攝政王,琳琅被奴婢驕縱慣了,她有不懂事的地方,求攝政王不要怪罪。”
“哦!琳琅很乖巧。”怎麼就脫口而出了呢?他也不知道。屋子裏和諧的氣氛讓他覺得無比詭異,自己仿佛不是攝政王了,倒像是月府的姑爺。他斂起心神,起身道:“不早了,琳琅,咱們回去吧!”
“娘,請多珍重,女兒改日再來探望。”改日也不知道是哪日,月琳琅隻是看闌珊可憐,不得不這樣安慰。
在月府門口,蕭凱旋和蕭凱鋒再度相遇。
聽說蕭凱旋並沒有給月琳琅任何名分,隻是無端地養在府裏,蕭凱鋒便故意言道:“月小姐,今日幸會,本王想請你到府中做客,可好?”
月琳琅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蕭凱旋,隻見他眉目間頓時團起滾滾濃雲。手瞬間被拉得死死的,月琳琅意識到這兄弟二人不光長得不像,更是隔著心的。蕭凱鋒的眼睛裏藏著太多不安全的東西,在完全陌生的狀態下,她暫時不想沾惹。
“怎麼?肅親王挖人都挖到本王這裏來了?”
“月府也成了攝政王的家嗎?”蕭凱鋒蠻不在乎道,“本王挖的是月侍郎家的牆角。”
“你不知道,她是太後親自送給本王的嗎?”
“太後送去十幾個,攝政王後來不是都放了嗎?”蕭凱鋒抱胸,悠然道,“而且,攝政王似乎無意娶妃吧,既然不娶,便把月小姐放了唄,這又有何難?”
“肅親王很喜歡她?”蕭凱旋笑眯眯地望著月琳琅,可眸子裏的光卻驚悚駭人。
“的確是有幾分愛慕。”蕭凱鋒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月琳琅看,越看心頭越癢。
“成親當日,背著新郎偷情的女子,也能得到肅親王的愛慕?哈哈哈……”蕭凱旋誇張地笑著,那笑聲讓月琳琅聽起來想把手抽出來扇他耳光,“三哥的品位啊,果然不一般!”
“你!”
感覺月琳琅的手在不聽話地掙紮,蕭凱旋斬釘截鐵道:“回府。明日早朝上見!”
馬車上,月琳琅惱火地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蕭凱旋,她知道自己如果問起剛才的事,他一定會聳聳肩膀,輕鬆地回問:“本王哪裏說錯你了?你不就是如此嗎?”靠!她暗自握著拳頭,嘴巴繃得緊緊的。
蕭凱旋偷瞄著月琳琅忍者的樣子,頓時心花怒放,微微側首,掩飾著唇角彎起的美妙弧線。
馬車停在攝政王府門前,蕭凱旋吩咐月琳琅先行回明月軒。他沒有下車,必須在今日把暖晴和其父尚泰的不滿情緒全部消除,以免明日早朝上又多事端。陪月琳琅日日練舞耽誤了他不少的工作,不過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畢竟那是為了始終住在他心裏的靜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