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部門迅速作出反應,經過調查,事實真相是,屈有才隻是被某某村管會聘為護林員,有合同為證,並且該村所有護林員都穿安保製服,但不列入聯保隊編製。
某某村管會的做法盡管有所不妥,原則上卻沒有達到瀆職罪的程度,因此相關部門責令其自行整改,並作公開檢討。
深灣段涉事仲裁員也站出來說話了,公開解釋為何隻判屈有才六年徒刑:
一是屈有才認罪態度非常好,對自己毆打強奸他人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二是案發時,屈鵑沒有極力反抗,呼喊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因此極度強暴的推斷,也是不合實情。
三是案發後,屈鵑經法醫鑒定受的是輕微傷,由此可以推定,事件並非某些媒體渲染的極度暴力。
綜合以上,判處屈有才有期徒刑六年,既是依法的,也是合情合理的。
至於屈有才為何隻關了不到三年,就被釋放了。監獄方麵,也出來澄清了,是保外就醫,不是提前釋放!
一場網絡追責風波就此平息,禾小強注銷了“強公公”戶名,企圖重新回到平靜安寧的生活,但他內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了。
不久後的一天晚上,來了兩名不速之客,自我介紹是社調中心工作人員,並主動出示了工作證。
禾小強當即臉色發青,雙腿發軟,坐倒地上。
來客連忙扶起禾小強,把他架到椅子上坐好,同時解釋道,他們不是來追究責任的,而是來找他幫忙的。
幫忙?我幫你們的忙?
對,幫我們的忙。確切說,是幫殖民地的忙,幫公司的忙。來客非常和藹可親,非常誠懇地說。
可這樣一說,禾小強嚇得更嗆,兩排牙自打自斫起來了。
“咱咱咱……得得得得……能能……幫幫幫……得得得得得得……啥啥忙忙忙……”
來客見他竟嚇成這樣,有點尷尬,也有點無奈,其中的中年人便遞了張名片給他,讓他平靜下來再打電話。
客人走後好一陣,禾小強才回過神來去看名片,可這一瞧,卻徹底不能平靜了。
名片上詳細地印著中年人的官銜——禦水段社會調查研究中心主任,親娘啊!把高層都驚動了!這回死定了!禾小強嚎啕起來。
屈鵑安慰了幾句,試圖讓丈夫冷靜下來,禾小強卻撲到她懷裏,哭得更起勁了。一股無名火直衝屈鵑腦門,她一把將禾小強推倒在地。
“窩囊廢!平日看那麼多好夢塢大片,也不見長一點膽子。都和你說了,看本殖劇才能長見識!”
“老婆,這回我死定了,社調中心一定將我列入重點對象了。”
“白癡!真要抓你整你,給駐在所一個電話就行了,還用堂堂一個大主任親自登門?告訴你,官越大越好說話!戲裏麵就這樣說的。”
禾小強小眼珠轉了幾圈,也終於理出個頭緒來。“我明白了,剛才郎主任還說要我幫忙,我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不禁有點得意起來,“前一陣我發的帖很火,有很多人給我短信,邀我入群。我瞧他們都有點心懷不軌,就都沒回應他們。現在,估計郎主任是想要我把他們釣出來。”
“好啦,別猜別想了,明天一早你就給郎主任電話,貴上叫咋做就咋做吧。”屈鵑立場非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