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嘣!”一聲巨響,脆弱的岩壁受12.7mm子彈一擊,竟崩碎一大片,在反作用力下,威力更勝一枚手雷!
狙擊手更是滾落山坡,其餘三名衛兵都受了傷,嚇得他們一直趴著不敢動,就連自己傷口,都不敢去包紮,這個陣地當然廢了。
風隼兒情不自禁吻了下大狙,這寶貝確實夠勁!
假如沒有這支大口徑,真不知怎麼收拾對麵的衛兵,因為她所趴的位置,根本瞧不見衛兵,但如果伸頭出去,無疑腦蓋就會開花。
蛙哈兒的忍耐,也在此刻達到極限,獸性霎間爆發,猛一甩腰,一口就咬住馬奔程咽喉!跟著一拽,馬奔程整個飛了起來。
馬奔程滾落到坡下時,早已氣絕。蛙哈兒沒有逃,也沒有繼續攻擊,隻是呆愣著。
楊下士不愧為油子兵,當機立斷,轉身就向坡下躍去,然後連滾帶爬地,追蹤兩位朱上士的足跡而去。
剩下四名衛兵,雖然沒有楊下士那般機敏,但也不至於白癡到繼續呆著,於是他們也齊齊發一聲喊,追隨楊下士而去。
“好了,咱們可以下去了。”淩駿喜道。
他躍起身來,先將一把工兵鏟打入土中,再綁上登山繩,然後攬住繩索,滑下坡去,虎子緊隨其後。
這時蛙哈哈正在抓狂,因為他怎麼也扯不斷紮帶。他能輕鬆扛起兩百多公斤,但要雙臂拉開兩百多公斤,卻還是做不到。
“兄弟!咱們是來幫你的!認得咱們嗎?”淩駿遠遠喊道。
看到蛙哈哈點頭後,他才走近去,割斷了紮帶。
蛙哈兒俯身,將耳朵貼到勇子胸膛上,卻聽不到心跳聲,於是嚎啕大哭起來。
“兄弟兄弟!咱們必須撤啦!先把勇子背上去,令狐醫生會救活他的!”淩駿勸道。
蛙哈兒思想非常單純,一聽馬勇先可以救活,隨即轉泣為笑,即刻將他扛到背上。
返回到主崗坡下,蛙哈兒也不用繩索,一手反攬住勇子,一手配合雙腳,借助爪子的優勢,輕鬆爬了上去。
虎子也是輕鬆攀緣而上,淩駿則要依靠繩索攀緣。救回馬勇先後,淩駿也不敢再冒進了,下令撤退。
風隼兒卻要求獨自留下來,她要再打對方一個回馬槍。
裘一知以瘋狂的熱情,神速工作著,僅用31分鍾,就提煉出第一支製劑。
他當然非常想在自己身上試驗,但既然利錐已叮囑過他,出於對利錐的尊重,他終於抑製住自己的衝動,將製劑交給了令狐閔。
按利錐寫出的方子,令狐閔取部分製劑稀釋,並添加藥劑後,調配成針劑。
利錐決定自己第一個試用。別看他不怕硬水鱉咬,但靜脈注射效果是不一樣的,因為直達心髒的緣故,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先是盤坐下來,平心靜氣,用意念操縱主體心血管,將主體心髒封閉起來。
他朝令狐閔點點頭,她便開始靜脈注射。
果然,注射針劑後,他先是感到一陣乏力,渾身酸軟起來,但片刻後,卻又感到無比暢快起來。
“閔姐,按我分量的5%,再稀釋20倍,先給駝羊試試吧。”他吩咐道。
風隼兒正有點不耐煩時,衛隊的增援終於來了。
第十小隊爬上崗頂後,卻看不到一個人,無線電也沒回應。小隊長感覺不妙,先命令全隊停下,然後對狙擊手打了個手勢。
狙擊手匍匐前進,摸到一處灌木叢後麵,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狙擊槍伸出去。
這家夥位置選得很對,行動也很小心,但他犯了狙擊這行的大忌,就是他雙手一直在抖!
突然,狙擊槍被卡住了,一開始,他還能控製自己,想慢慢把槍抽回來,可平時很簡單的一件事,偏偏這時就怎麼也做不到。
終於,他崩潰了!居然大吼一聲,奮力一拽將槍抽脫。
風隼兒從瞄準鏡看到,灌木叢突然劇烈搖晃,她立即瞄準灌木叢根部位置,就是一槍。
像手雷爆炸一般,狙擊手整個被拋起,落地後就隻見一堆爛肉,隻有四肢還算完整。
子彈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但將可怕的動能傳遞給樹根,況且土層含有大量碎石,這樣造成的效果更勝手雷。
第十小隊人人目瞪口呆,足足一分鍾,沒人說話,也沒人動作。士兵在看著小隊長,這長官卻盯著死屍看,不得不服他,瞧了這麼久都不吐。
軍士長看看不對路,忙低姿行進到他身旁,“趙少衛,我建議曲線射擊。”軍士長貼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