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道裏雖漆黑一片,但五米內的東西,他還是能隱約看到。於是,他挪了下身子,靠到風隼兒身旁,然後插手腋下,將她架起,靠到岩壁上。
風隼兒順勢依偎到他肩膀上,那霎間,兩人竟有一種生死相依的感覺。
特衛衝入洞,幾把戰術手電一照,洞內空無一人。
“安全!”班長叫道,奔前幾步,手電光四處掃射,當他轉身照向洞口上方時。
“行動。”馬勇先輕聲道。
嗖的一聲,蛙哈兒從人們眼前消失了,再看到他時,已經雙手爪著一名衛兵,將他腦袋撞到岩壁上。
蛙哈兒雙腳一蹬,又撲向正在逃走的特衛,爪子勾住一名特衛脖子,正要帶他登頂,旁邊一名特衛調轉槍口就射,蛙哈兒卻驀地不見了!
特衛眨下眼,再定神一瞧,卻見蛙哈兒的半個腦袋,又從對麵同夥的屁股後頭探出,大眼睛還一閃一閃的。
“鬼呀!”他一邊尖叫,一邊甩槍就跑。
第一輪戰鬥,也終於結束,一共打死75名警備兵和衛兵,繳獲各類槍械卻有139件,因為不少衛兵是扔了槍跑的。
自己也死傷各十多名兄弟,數據上占了大便宜,但實際上這樣算是沒意義的!因為死一個人,就意味著一個家庭破碎了。
大家也意識到這場災難,其實才剛剛開始,於是連氣都不敢多喘,立即投入下一輪的準備。
北台峰戰場,也終於平靜下來,雙方都在喘息。
兩路人馬終於彙合,大家一商議,與其死守,不如反攻,更何況利錐還在外麵孤身奮戰,他們豈可袖手旁觀!
糜福天提醒說,西南洞流出的水是汙水,極有可能是從北台峰西崗流下的!
幾個糜族人卻肯定地說,西南洞沒有水道,他們早探過了。
“不,洞底有條大縫,很深的!”糜福天的孫子糜家良道,他才十一歲。
“你懂個屁!那是條石縫,不是水道!”有人衝糜家良喝道,兩人隨即爭吵起來。
舒柔柔徑直往洞深處走去,與其聽他們鬥嘴,還不如自己走一趟。
西南洞的空間形狀,很像一條蛞蝓,兩條過道仿似觸角,一條連通西洞,一條連通南洞。
洞廳則近似梭性,最寬不超過二十米,長卻超過百米,且超過三分之一淹沒水中。
她很快找到糜家良所說的大縫,其實也可以看作洞穴的延伸,隻是太窄了,如果背著壓縮空氣瓶,連她都無法進入。
舒柔柔卸下壓縮空氣瓶後,隻戴著潛水鏡,腳前頭後地倒鑽入縫隙中。
這樣下潛了十多米後,下麵出現了一個小洞廳,麵積雖不大,卻有多達六條岔道。
舒柔柔趕緊爬了回來,不是憋不住氣了,而是下麵的水太臭了!但憑直覺她已經斷定,下麵就是一條水道,而且受到生活汙水的汙染,則證明上遊處有人家!
淩駿當即決定組建突擊隊,由他帶隊突襲29聯隊第5大隊。
挖掘地道及爆破方麵,馬勇先都經驗豐富,看到裂隙很難通過,即刻決定爆破。
他將繳獲的炸藥,先安置在一塊岩石上,然後用繩索將石塊縋到合適位置,固定後退到安全地方引爆。
這些石灰岩,早被水溶蝕得非常脆弱,“轟”一聲響後,塌了一大片。
還是由舒柔柔當先鋒,突擊隊潛下了水道。
摸索著前進七百多米後,發現了一股由上而下的水流,這正是他們苦苦尋求的出口!於是舒柔柔毫不猶豫地往上衝。
北台峰西崗是座比較平緩的山崗,很久以前,村民就在崗頂挖了個池塘,並圍繞池塘定居,曆經上百年的積水侵蝕,石灰岩層自然形成一條水溶道,穿入了地下河道。
不過,極大多數北台西村的村民,都不知曉這條水道,因為他們的爺爺或祖爺爺,用石頭堵塞了水道口,再鋪上厚厚的黏土夯實,幾代人下來,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
他們往上遊了幾米,就浮出地下水麵,用手電一照,是個小洞廳,上麵有條很陡的通道,流水像瀑布般衝下來,可以判斷是個落水洞,這也意味著頂上就有出口。
由於長期被流水衝刷,洞壁非常光滑,要攀上去並非易事,勇子拉開防水背包,取出了攀岩設備。
蛙哈兒卻自告奮勇當先鋒,隻見他縱身一躍,身子已壁虎般貼到岩壁上,然後手腳並用,快速攀升。
他不僅十指嵌有鋼爪,十個腳趾也嵌有鋼爪,更重要的是,他的四肢,都經過轉基因改造,筋腱非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