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夢依靜汝
那天夜裏,天空中飄著絲綢般安靜的黑。寒冷,刺骨般的寒冷彌漫吹拂散發在角落。我不由地裹緊被子,咖啡色的被套。
腳步聲輕輕踩踏在紅木地板上,好聽的敲擊著回蕩。你輕輕俯下身,氣息溫熱平穩,在寒冷的夜中化為一道道白霧,然後你叫我的名字櫻乃,我出門了。
指針伴隨著走動,於是我便忘記了睜開眼,或者說,我不知該怎麼對你,露出微笑。
清夏依夢
癡
今天是我離開他的第2個月零3天。美國洛衫機下了那麼大的雪,空氣中有汽油的味道,混雜著陣陣噪音,人群擁擠。我想我是留戀這個城市的,沒有原因,單純的覺得有歸宿感。
有時候,會喜歡,一個人坐在單獨的空位上,離別人很遠。眼前擺了一杯咖啡,單純的苦,濃鬱淳厚。全身是靜靜樸素的白,淡清白素。偶爾別人會回頭看我,然後幾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議論紛紛,十二月的冬季,所有的人都有厚厚的幾層毛衣服,仿佛是在冰冷中尋找自己的溫暖。我突然微笑著想,這些人多麼像臃腫的熊。
那麼冷的天氣,聖誕前夕於是飄起了雪,我從來不願意招人注意,走在街上,百般無聊把手放在口袋裏,街的那頭走過一對男女,那個女聲又柔又軟,我便回頭看,女子的指尖纖細修長,和另隻手握在一起,交錯重疊。他們好像說到了某個話題,女子微笑如花,蕩漾在粉紅的臉上,男子亦是沉默,但伸手壓了壓帽延。
轉身,180度的擦肩而過,他沒有看到我,兩旁顯出可疑的紅暈。頭上的“r”似乎驕傲依然。
走過,自己卻站在原地,不動。
恍如隔了那麼久那麼遠的距離,一光年,一世,又或者是永遠都接觸不到?
我突然啞然失笑,那個女子的臉多麼漂亮,那是永遠不會在自己蒼白的臉上找到的。
拚命地咬住下唇,疼痛於是再從心裏蔓延到唇上,細胞間。雪安靜飄在肩邊,我玩弄著自己酒紅色的頭發,那麼長那麼長的發,像是永遠不知何時停止的念,思蜀歸昔。
我明白自己該在日記本上再多寫幾條,以表自己的傷心,否則麵對他,也許會再也笑不出。那個時候我其實就明白了這終究是個牽絆,絆住他阻止前進,邁不出腳。隻是不敢承認,不敢去想。他溫柔,便相信依賴於他難得的溫柔還有撩撩幾字的信。又或者是門口偶爾接受到的他不知道的會讓自己過敏的玫瑰。
小朋依然如往常的開場,像箭一般衝刺著,後麵跟著無可奈何的堀尾。忍俊不禁撲哧地笑出來,手捂住嘴,聲音蕩漾輕盈似雲。走在前麵的小朋回頭,
櫻乃。
恩。
你真幸福。
沒頭沒腦地蹦出來這句,我依舊是笑,安靜地如往常一樣體會她話中的含義,心髒麻木,你也很幸福。
唇角勾起,練習了那麼久的笑容,練得那麼嫻熟自然幽雅,所有人都相信著我很幸福,在1年前的那天,所有人都從此那麼認為。是嗬,得到了想要的。幸福了,幸福了,就如我當初所相信的那樣肯定,人類似乎都不去考慮未來。
而那一切的開始,不過是陽光燦爛,溫度高漲的夏日,他當著所有社員的麵,交給我一瓶芬達。裏麵還是他最喜歡的葡萄味。
窗簾的顏色習慣性的是選和自己發色一樣的粉紅,在風的吹拂下有悲傷的弧度,還有床頭的鬧鍾,始終習慣了聽著滴答聲入睡,追求一份莫名其妙的安心。即使還是會睡得毫不安穩。那隻是等待,或許。
夢回依轉,夏日中的一切都保持得完好,包括那些日子裏的擁抱溫暖,絲絲疊疊清淡平凡美麗,成了支持下去的動力和僵冷被窩裏的唯一溫度。瑤翠露夢
醒
那是個連自己和他都難以分辨的謊言,當年的諾言確隻是讓人感動一時,歲月逝去,此經多年,自己堅守住的堡壘裏也剩下冰冷的空氣為伴。身邊拉住的,至今終於明白,隻是一具不帶溫度的軀體。那天夜裏,我握緊他沒有力度的手,此時的他正在熟睡,靠在沙發上連帽子也忘了摘下,安靜地替他蓋好被子,咖啡色的的被單下墨綠色的頭發,依舊俊美異常,猝不及防一個音節穿越風吹到我耳裏,鏡。
鏡,那個如水般純淨美好的女孩,曾經在電話裏告訴我她有多麼愛他,我當時隻是聽著,她也不知道,我愛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