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兒子呀,我連丫頭片子都沒有啊!”
“那你……有什麼呢?”
“我有不育症!”地獄殿主叫道。
“看來你真的很困難,可憐人哪!”海七夜歎了口氣,“對了,雪滿天呢?”
“雪滿天是誰?”地獄殿主一呆,“我不認識這家夥呀,他是個什麼家夥?”
“他就是當今的護花宮主呀。”海七夜也是一呆,“你還是他的下屬,你會不認識他?”
“不認識。”地獄殿主赧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是個臨時工,根本沒見過這家公司的董事長。”
“看來你已經沒用了,你是個廢物。”
“大人,請不要殺我!”地獄殿主眼中寫滿了恐懼,他無意間目光一瞥,驀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海七夜被他叫聲所懾,扭頭望去,隻見數丈外不知何時立上了一個麵色慘白、花白胡須的白袍大漢。他目中一片死灰,全無活氣,顯然也是一個死靈士。
海七夜一見之下,脫口道:“滄流尊者?”
眾人聞言俱是心神劇震。
他們萬沒料到名震宇內的一代巨擘滄流尊者竟然變成了一具僵屍。是誰殺了他?是誰讓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毫無疑問,當然是雪滿天。
他已惡貫滿盈,竟然還弑師滅祖。眾人想著他的惡行,無不咬牙憤恨,同時又對滄流尊者生出了幾許憐憫之情。
便在這時,滄流尊者身軀一晃,欺身直襲海七夜。
滄流尊者跟空桑劍聖齊名,威震江湖數十載,豈是泛泛之輩?他這一出手,當真是非同小可。
“好漢爺,”地獄殿主苦苦哀求,“不要殺我,我家裏經濟困難,我是個良民呐!”
“放心吧!”說罷,海七夜腳下一使勁,登時踏死了地獄殿主。他隨即虎吼一聲,縱身迎上了滄流尊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二人這一交手,當真是人影飛舞如龍,拳腳縱橫似電。霎時間,兩人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軒輊。
不知不覺,百餘招已過。
各大派首腦無不心中大駭,均想:“這滄流尊者的武功如此之高,我若與之對敵,恐怕未出十招便會命喪當場。但這中年人跟他鬥了這許久,竟然還未落敗,此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啊!”
海七夜在蒼梧之淵坐了二十餘載的牢,之前,他又是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人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是以很少有人認得他。
眾人驚羨海七夜的武功,殊不知他心下早已叫苦不迭。
他已將功力提到了極致,卻還是降服不了滄流尊者。他直覺對方的勁力似是無窮無盡,一浪高過一浪,不禁心中納罕:“滄流老兒活著的時候,武功還遜我一籌,可他死去之後,為何武功會如此之高呢?”
激鬥中,突聽海七夜一聲悶哼,踉蹌彈退數步。他還未站穩腳跟,滄流尊者已然五指成鉤,縱身攻來。
驀地裏金光一閃,一杆通體金黃的長槍迎上了滄流尊者。伊劍歌驚聲道:“蕭煥!”
出手之人正是蕭煥。
他的戰龍槍一出,向來是例不虛發。然,他已如驚電般向著滄流尊者攻出了十數槍,卻未有一槍刺中對方。
滄流尊者雖是僵屍,但他的動作卻絕不機械呆板,而是說不出的靈動巧妙,出手更是狠辣異常。然,蕭煥又豈是尋常之輩?但見他的槍似驚電霹靂,人如怒龍行空,氣勢無相比擬。眨眼間,兩人拆了數十招。
陡然間,滄流尊者一聲怪嘯,手一翻,掌中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他一劍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蕭煥登覺壓力驟增。
鬥得片刻,蕭煥突然大喝一聲,雙掌一送,戰龍槍化作一道飛虹疾襲滄流尊者的咽喉。
滄流尊者冷哼一聲,長劍一豎,但聽“當”地一聲,火星四射中,戰龍槍急速飛回。蕭煥伸手相接,卻覺虎口一麻,戰龍槍險些拿捏不住,不禁心頭一凜。
便在這時,少林派住持方丈心鏡大師單掌一豎,宣了一聲佛號,道:“施主稍安勿躁,請聽老衲念一段繞口令如何?”
蕭煥一怔:“繞口令?你還不如唱首兒歌呢!”話音甫落,滄流尊者倏忽間回身一劍疾刺心鏡大師的心口。
心鏡大師絲毫不敢怠慢,忙將掌中鐵棍一擺,施出了少林絕學“伏魔韋陀杵”。
這套棍法雖是不凡,卻抵不過滄流尊者所發出的神妙招數。隻鬥得十數招,心鏡大師已在不住倒退,落於下風。
這時,武當派掌門天真道長拔劍在手,道:“佛兄,貧道來助你一臂之力!”一挺掌中劍,加入了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