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鐵的畜牲!”蕭煥一聲冷哼,“今日我總算領教了什麼是厚顏無恥、卑鄙下流!”
這時,“三怪人”中的‘魔掌搜魂’陰絕殺嘿嘿一笑:“一點紅,你竟然對九娘下手,老夫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大本事!”他身形一晃,撲向了蕭煥。
蕭九娘急道:“陰兄留神!”話音未畢,陰絕殺已踉蹌彈回,臉色一片慘白。
“佛麵閻羅”鳩七刀一擺鬼頭刀,叫道:“九娘,這小子忒囂張了,咱倆上!”
“這……恐怕不妥吧!”蕭九娘瞥了一眼心鏡大師,見他沒半點反應,隻得道,“好呀,一點紅,我們來啦!”
此時,蕭煥才知自己朝蕭九娘發出的那一槍為何會被心鏡大師的念珠逼回了,那並非心鏡大師的武功勝過自己,而是自己的內力虛脫所致。
因為他知道三怪人的武功雖高,但比之閻王殿裏的閻王爺也高明不了多少。
他一招之間便誅殺了閻王爺,但此刻他跟蕭九娘、鳩七刀隻鬥了十數招,便覺手臂酸軟,內力虛脫。
他又怎能不虛脫?謝夜舒的“乾坤絕命陣”本就是個絕命之陣——精奧淩絕的必殺陣。要破掉這麼一個陣勢,所付出的內力必是驚人的。
刀光劍影,人影飛舞,他們雖隻拚鬥了一瞬,但在眾人心中卻似過了數年。
突然間火星四射,緊接著響起了“砰砰”兩聲,卻是蕭九娘跟鳩七刀雙雙跌倒在地。
這時,天真道長拔劍出鞘,衝心鏡大師道:“佛兄,今日咱們便為江湖除此一害吧!”
心鏡大師宣了一聲佛號,道:“一點紅,趕快束手就擒,老衲擔保絕不會有人會傷害你。”
蕭煥強壓住胸中翻江倒海般的氣血,道:“多謝。”心鏡大師不禁一怔:“你什麼意思?”
蕭煥道:“多謝大師的美意,我不是一點紅,我要走了。”心鏡皺眉道:“你還能走得了?難道你不信老衲之言?”
蕭煥苦澀地一笑:“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我……我絕不是什麼一點紅,你遲早會明白的。”
天真道長踏上一步,長劍斜指,捏了個劍訣,喝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蕭煥一聲冷哼,抖手一揚,一道耀眼的金光激射而出。
好快的光,好快的槍!
這本就是蕭煥拚盡餘力所發出的一槍,情急拚命的一槍,同時也是石破天驚的一槍!
天真道長臉色立變,“咻”地一聲,晃身疾避。蕭煥急忙展開輕功飛掠而去。心湖大師突然喝道:“淫賊休走!”話音未畢,他已拍出了一掌。
這雖然隻是一掌,但掌力卻重似大山,就像是心湖的手掌突然間變大了千倍萬倍。“砰”地一聲,正中蕭煥後心。
蕭煥竟是毫不停留,借著這股掌力宛若禦風般向前飄飛,渾不似血肉之軀。
他一口氣奔出了十數裏地,驀覺天旋地轉,雙腿一軟,撲倒在地。他倒下時便沒了意識,他的意識中已盡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煥緩緩睜開眼,隻見自己躺在床上,一張柔軟而雪白的床。他心中一凜,因為他想起了在“群芳樓”中情景。
那時,他也是躺在這樣的一張床上,床邊坐著一個赤裸裸的老女人。他心念一動,扭頭看去,但見床邊坐著一個明豔少女,麵目並不相識。
這少女見他醒來,臉色一喜,歡聲道:“公子,你終於醒了,太好啦!”
蕭煥甫自一動,腦中又是一陣眩暈,隻得躺著不動,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家客棧。”這少女道,“昨天傍晚,我家小姐見你昏倒在路邊,便將你帶到了這裏。”
蕭煥道:“是你家小姐救了我?”這少女燦然一笑:“當然了。我家小姐還親自給你熬了一碗蓮子雞湯,你身子太虛了,快趁熱喝了吧!”
蕭煥臉上一紅,急忙申辯:“我不是身子虛,而是腎虛,你誤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