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靚的小妞啊,來人,給本少爺帶回去!
很快,那些兵士便來搶奪芷嫣。風睿雖是怒氣勃發,但苦於凡人一個,無力阻攔。推推搡搡中,他臉上頭上挨了十幾下鞭子。芷嫣大叫聲中,卻被那紈絝子弟攔腰抱起,橫放在馬背上。眨眼間,蹄聲便已遠去,終於聽不見。
風睿眼睜睜地看著,卻是無能無力,淚水滑落眼眸,怒火升起心頭。
他向路人打探,得知此人是本縣的縣太爺之子,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像這種當街強搶民女的事件,實是司空見慣,更是此地的一害,百姓敢怒不敢言,隻有默默忍受。報官也是無濟於事,他的爺老子便是本地的縣令,向來官官相護,還能去哪裏說理?
風睿究非普通的凡人,曆盡滄桑百劫,適才憂心芷嫣的安危才亂了方寸,這時微一思索,便想到了一個法子,他的眼裏閃動著冷厲而決然的光。
夜已深,縣衙後院燈火通明。透過那緊閉的厚重的門板,依然能聽到裏麵的觥籌交錯、吹噓猜拳之聲,亦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深夜聽到,似乎這喧嘩的熱鬧背後隱藏著什麼禍心,這份歡笑裏透出了一抹病態的喜悅。
不多時,吱呀一聲,那紈絝子弟推門走了出來。腳步踉蹌,醉眼乜斜,已喝得醉醺醺。兩名侍女上前攙扶,卻被他粗魯地推開。
公子,小心啊!
不用你們管,滾開!
他晃悠著來到了一間亮著燈的雅舍前,門被推開,人也撲倒在地。他緩緩爬起身,一臉猥瑣的淫 笑,一步三晃地朝前走去。
前方幾步外是一張雕花的軟床,那整潔的被褥上還繡著一對戲水的鴛鴦,栩栩如生,卻也甚是刺眼。床上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臉上掛著淚痕,見到這公子時,那雙秀麗的眸子裏登時有了濃濃的憤怒,可惜嘴巴被堵上了,想罵卻發不出聲,反抗亦是不能,身上五花大綁。通明的燭火下看得真切,這少女卻不是芷嫣是誰?
美人,等急了吧,本少爺這就來了。
那公子色眯眯地看著芷嫣,剛抬手鉗住芷嫣那尖尖的下巴,便被她扭頭甩了開去。
喲,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帶有辣味的美人,就是刺激,就是不一樣,嘿嘿。
他抬眼看了看芷嫣那冷銳凶狠的眼神,笑得更是得意,牽動了滿臉的小紅疙瘩,這份猥瑣的笑意裏便多了一抹猙獰。
美人,隻要你伺候好了本公子,往後吃香的喝辣的,穿不盡的綾羅綢緞,總比你跟著那個窮小子強百倍不是?他怎能跟本少爺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本少爺這就讓你快樂,保管令你樂不思蜀,嘻嘻。
嗤剌一聲,芷嫣胸前的衣襟應聲撕裂,露出了一襲粉紅色的肚兜。
那公子登時兩眼發了直,直覺口幹舌燥,不由地伸出那條鹹魚幹似的長舌頭舔了舔黝黑的嘴唇。他雖是整日裏醉酒聲色,但似芷嫣這等絕色美女,還真是頭一遭見到。他心頭怦怦狂跳,一種原始的獸 性彌漫了他的大腦。
他剛發出一聲獰笑,便是麵容僵住,瞳孔瞬時渙散,還未及發出慘叫,便一頭栽倒在地。燭光下看得清楚,他的後心插著一柄精光閃閃的匕首,已將他透胸而入。
鮮血狂湧而出,刺鼻的血腥味裏還帶著濃濃的酒氣。他倒在了血泊中,那是他自己的血。看上去,他像是一灘血中的淤泥,淤泥中的血。
這便是風睿想到的法子。
一個喪失了靈力的王,一個隻有滿腔熱血的凡人,又能想到怎樣的法子?
風睿冷靜地拔出那把匕首,也不拭去上麵的鮮血,上前便割斷了芷嫣身上的繩子。
睿哥,你為何來此?!你早就不是那個靈力高深的靈王了,你隻是我的睿哥,你不該來呀!
芷嫣臉上晶瑩一片,眸中滿是柔柔的嗔怨。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能眼見你受辱而不顧?沒有了你,我寧願死!
風睿拉起芷嫣,邁步便走。可惜,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了來時的幸運。很快,便被巡邏的家丁發現。
一聲呼應,黑暗中便閃出了十幾個手持利刃的衙役。
這裏是縣衙深院,怎能容人輕易的進出?
很快,兩人便被摁倒在地,身上縛了繩索,俱是綁了個結結實實。
因為死的是縣太爺的公子,此案已無需審理。翌日午時,兩人便被塞上囚車,押赴刑場。
聰明的你們,一定早就想到了他二人的結局。他們還能有怎樣的結局,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不過,那場生死的纏綿,那一世的愛戀,還是要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