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又要納妾麼?”唐詩麵無表情地道。
東方紅日那雙三角眼中的神色突然有些渙散,但很快便即消失,代之的是一抹陰戾之色。他微一遲疑,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地一聲脆響,唐詩嬌呼一聲,撲地栽倒,鮮血順著嘴角溢出,但俏麵上仍是毫無表情,仿佛這一巴掌根本就未打在她的臉上。
“你這賤人!枉我如此疼愛你,把你捧成了娘娘,可你心裏居然還想著別人,賤人!從今日起,本尊便把你關進籠子裏,跟那些女奴一樣!”東方紅日說著,便是仰天一陣狂笑。他雖在笑,但目中的陰戾之色更盛,那是濃得化不開的凶狠冷酷,仿佛往日的恩愛從來都未發生過。
這種薄情負幸,最讓人心寒。
然,唐詩緩緩爬起身,也不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漬,隻是靜靜地看著幾步外的東方紅日,目光呆滯,一臉迷茫,還是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不說一句話。
任問仇心下困惑不解:“唐詩姑娘怎會如此模樣,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
鐵誠大叫了一聲唐詩的名字,眼中已有淚水悄然滑落。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受苦,可自己卻無能為力。這一刻,他傷痛到無以複加,已將嘴唇咬破。
血水入口,卻是濃濃的苦澀。
東方紅日聞聲轉頭看著鐵誠,陰鷙地一笑,說:“鐵誠,你心愛的女人就在這裏,你想救她?”
未待鐵誠回答,東方紅日便咧嘴一笑,滿臉猙獰之色,續道:“可惜啊!你斷了一臂,已如同廢人,你要怎麼救她?你們全加起來也不是本尊的敵手,都是死人,除了珠兒!何況,你救了她又能怎樣?她已經不認識你了,已經將你倆之間的事忘得一幹二淨。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你還要救她嗎?!”
鐵誠沒有說話,但淚水卻流得更急,猶如雨下,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悲哀。他並非在意唐詩的無情,隻是無力相救,滿心的愧疚,無盡的傷悲。
東方紅日看了看鐵誠,突然又是一陣狂笑,說:“你終於明白了,對吧?你若現在離開,本尊絕不出手阻攔!”顯然,他會錯了意。
鐵誠長歎一聲,倏然間眼神明亮起來,似是忽然記起了什麼,猛抬眼,咬牙切齒地道:“原來你就是救詩詩的那個人,那個無恥的騙子!你的陰謀得逞了,你成功了!”
東方紅日陡然止住笑,眼中寫滿驚疑:“你……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任問仇見了東方紅日的神色,仿佛猜到了什麼,搶先一步說道:“他當然知道了,因為唐詩姑娘親口告訴他的!”
“不可能,絕不可能!”東方紅日大聲道,“我已經用靈力封印了唐詩的記憶,她不可能記得往事,她隻知道我是她的主人!”
原來如此!
鐵誠禁不住與任問仇相視一眼,彼此已然明了。鐵誠忽然鬆了口氣,似乎卸掉了一副重擔。
這時,任問仇又道:“我隻是不明白一點。”
東方紅日沉聲道:“什麼?”
任問仇道:“那天夜裏,你已經前去剿殺飛雲十三鷹,而副堂主楚飛假扮於你,施暴唐詩姑娘,並已將她殺死,她怎會又活了過來?!”
東方紅日輕蔑地一笑,道:“這很簡單。”
“哦?”任問仇皺眉道。
東方紅日長籲了口氣,像是忽然看開了什麼,目光望向殿外,沉吟片刻,說道:“得到唐詩的人是我,而前去剿殺飛雲十三鷹的東方紅日卻並非我本人。”
他笑了笑,一臉的猙獰,續道:“自我見到唐詩後,便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她卻是鐵誠的女人!剿殺飛雲十三鷹隻是一步棋,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唐詩。那時本尊的武功早已高出焦鋒甚多,央他去助拳,也隻是為了嫁禍於他。那天夜裏,我讓一個屬下假扮我去了飛雲寨,不過是造成我不在場的證據,讓鐵誠無法懷疑到我;再讓楚飛潛入唐詩的房間。隻可惜,那時我已經得到了唐詩的身體,那把匕首也是假的,我隻不過點了唐詩的睡穴,當時她隻是睡著了。”
東方紅日得意的一笑,說了下去:“楚飛見到唐詩之時,必然會大吃一驚,也就驚動了院中守護的焦鋒。楚飛武功不俗,自然不致會三招兩式間死於焦鋒之手,而我的那位替身也會及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