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日忽然歎了口氣,道:“不過,光憑這套劍法還不足以無敵於天下!”
任問仇“哦”了一聲,道:“那又是為何呢?”東方紅日道:“要想天下無敵,還得需要一樣東西。”
任問仇蹙眉道:“什麼東西?”
東方紅日道:“承影神劍。”任問仇道:“隻要練成了天殘劍法,再得到承影神劍,便可天下無敵?”
東方紅日道:“正是。”
任問仇又道:“相傳,這柄承影神劍乃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代鑄劍大師空明子所鑄,而天殘劍法亦是他所創,不知當真否?”
東方紅日道:“不錯。”任問仇微一沉吟,也忽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道:“我不明白!”
東方紅日雙目一緊,道:“你不明白什麼?”任問仇道:“空明子鑄就了承影神劍,而且還創出了天殘劍法,為何他未能天下無敵呢?”
東方紅日笑了笑,道:“這很簡單。”
任問仇道:“哦?”
東方紅日道:“因為空明子鑄出承影神劍時,還未創出天殘劍法,待他創出天殘劍法,他卻早已將承影神劍送給了蕭少飛!”
任問仇不禁一怔,道:“他為何將此劍拱手送於蕭少飛?”東方紅日淡淡一笑,道:“因為他要介紹我加入鬼堡。”
任問仇“哦”了一聲,道:“三年前,江頌揚大破鬼堡時,你也在場?”
“是的。”東方紅日笑了笑,“當時,我隻是個小人物,沒有人會在意我,所以我還活著。”
任問仇微一沉吟,又道:“當時,你已練成了天殘劍法,何以不做鬼堡堡主呢?”
東方紅日歎了口氣,道:“我說過,當時我隻是個小人物,而李木棉本就是鬼堡的副堡主,德高望重。我,我隻得先開創了正義堂,以等待時機!”
任問仇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亟欲得到承影神劍,為何不殺死李木棉取而代之呢?以你的人品,你應當會如此做的?”
東方紅日道:“你說的很對,隻是,待我有能力可以殺死李木棉時,卻被令尊搶先了一步。”
任問仇冷冷地道:“所以你便陷害並害死了先父?!”他的聲音雖然冰冷,但眸中卻已有了火。
東方紅日歎道:“本座也是迫不得已!”任問仇忽然又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還是不明白!”
東方紅日道:“哦?”任問仇道:“你又是從何處學來的這天殘劍法呢?”
東方紅日道:“你想知道?”任問仇道:“萬分的想。”東方紅日道:“那本座就告訴你。”
任問仇道:“我洗耳恭聽。”東方紅日微笑道:“因為本座便是空明子的弟子,他唯一的弟子。”
“原來如此!”任問仇森寒地道,“你很快就要死了!”
東方紅日皺眉道:“你要殺我?”任問仇道:“你應該想得到。”東方紅日又道:“你覺得能殺得了我?”
任問仇一聲冷哼,道:“一試便知。”
東方紅日桀桀一笑,道:“本座也很想見識一下,旋龍刀法跟天殘劍法,到底誰才是天下第一。”話音甫落,任問仇又是一刀當頭劈落,雖還是那一招“龍遊大澤”,但力道已然不同——他已運上了“大力神通”的功勁。
饒是東方紅日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極,但還是禁不住一聲低呼,向旁疾避。與此同時,鐵誠的“死神鉤”已然堪堪遞至東方紅日的肩頭。
東方紅日微一側身,跟著反手一掌拍出,“啪”地一聲,正中鐵誠掌中的“死神鉤”。
鐵誠陡覺一股猛惡之極的大力猛從鉤鍔上湧來,不及鬆手,便已飛跌而出,直跌出數丈之遙。他“哇”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噴在地下,一張臉登成蠟黃,委頓在地,一時間再也無力站起。
東方紅日見少了一個勁敵,登時精神一振,一聲長嘯,腳下一滑,斜身正撞在楚飛肋間。
隻聽“哢嚓嚓”幾聲脆響,楚飛已斷了四根肋骨,他亦猛然向後急跌,鮮血狂噴而出,不知生死。
“嗆”地一聲,東方紅日已拔出了承影神劍,他隨即欺身一劍向著任問仇當胸刺來。
任問仇舉刀相迎,兩人隨即鬥在了一處。
東方紅日的劍法古怪之極,招數更是匪夷所思,而他掌中的承影神劍上激蕩的劍風便可殺人於三丈之外,威力之大便可想而知;因碧玉毒蟾之故,任問仇此時已有了百餘年的內功修為,而且他更運上了“大力神通”的功勁,這份內勁已是世間難逢,何況旋龍刀法本就非同凡響,威力自也是大得不可思議。刀劍相交,任問仇掌中的樸刀居然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