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朱由校忽然雙目一緊,“你是說東洋人要侵犯我大明疆土?”
步青雲哼了一聲:“不錯,你有什麼問題嗎?”朱由校叫道:“我有意見!”
步青雲一怔:“你還能有意見?”朱由校沉聲道:“此事絕不可能!”
步青雲愣了:“到底東洋人進犯我大明江山不可能呢,還是你有意見不可能?”
朱由校道:“第一條。”步青雲傻眼了:“啥子是第一條?嘛是第二條?”
朱由校道:“牛國師正跟山口不簡單的特使渡邊純八十三郎和談,所以東洋人絕不可能……”
“渡邊已經死了。”步青雲不經風塵地道。
“死了?”朱由校皺眉,“誰殺了他?”
步青雲道:“不是別人。”朱由校問:“那是誰?”步青雲一聲冷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朱由校急了:“到底是誰?”
小喜笑道:“就是老步,他是個殺人犯!”
朱由校聞言,冷冷地打量起步青雲,沉聲道:“你知不知道殺人犯法?”
步青雲一臉輕蔑:“小木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我就是殺人了,你能怎樣?”
朱由校咂著嘴:“小夥子,你很狂啊!”步青雲哼道:“小夥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朱由校道:“你是步青雲。”
步青雲搖搖頭,道:“我是錦衣衛的人,我遲早要坐上總指揮使的寶座。你知道麼,我乃步青雲是也。”
朱由校道:“我知道。”
步青雲放聲大笑:“你怕了是不是?嘿嘿,我就是總指揮使大人,我就是錦衣衛的龍頭老大,我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想殺誰就殺誰,我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我喜歡大妓女李拉詩,我……”
朱由校不待他說完,撲上來舉起手中的木鳥,用力砸向他的後腦勺。“哢嚓”一聲,木鳥立時碎裂。
朱由校緊咬牙關,渾身顫栗不已:“我實是受不了,都不要攔著我,我要打死他!”
小喜眸中有了璀璨的光,叫道:“帥哥,我不會攔你的,你是好樣的!”
朱由校臉色一變:“壞了,我的鳥兒折了,它再也不能飛了,我的鳥兒……”
步青雲緩緩爬起身,捂著後腦勺,怒不可遏:“你這廝居然敢打我的後頭,看來我……”
嶽好奇忽道:“我們該走了。”步青雲一怔:“走?去哪兒?”嶽好奇道:“東海。”
龍玉肌拍手道:“我最喜歡看海了,我要去海邊!”步青雲皺眉道:“去東海作甚?”
嶽好奇沉吟道:“杭州是浙江的首府,山口不簡單要侵犯江南,定會對杭州不利,我們去攔截他們,把他們的軍艦擊沉,讓他們有來無回!”
“就該是這個樣子,我雙手讚成!”朱由校叫道。
眾人也無異議,就這樣,嶽好奇的這個提議通過了。
毒王堡的人雖然死了,但馬匹並未盡數傷亡,後院還有很多健馬。很快,五個人騎著四匹馬出發了。小喜和朱由校共乘一騎,落在最後。
急馳間,小喜忽道:“小木匠,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趁機吃我的豆腐呢?”
朱由校訕訕一笑:“我已經用鹹豬手襲擊你的胸部了,可我沒摸著,可能你的胸太小了吧。”
小喜點點頭:“的確不算大,就跟饅頭一般大。”
朱由校一愣:“饅頭?這也不小了!”小喜嫣然一笑,旋即解開上衣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哇,旺仔小饅頭?”
翌日辰牌時分,五人趕到了東海之邊。
放眼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波麵上海鷗盤旋,在那遙遠的地方,似乎有山巒的影子。
“大海啊,我的故鄉!”龍玉肌即興唱道,“一條大河波浪寬……”
“這是大河?你應該這麼唱!”步青雲幹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在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龍玉肌嗔道:“幾丈外就是海邊呀,一點兒也不遠。再說,無緣無故的,你怎會慢慢消失呢?”
“都別唱了,想想我們該怎樣過海吧!”說罷,朱由校忽然麵上一喜,“你們看,那裏有漁船!”
海邊泊著十幾條小漁船,漁夫們正忙著收網撿魚。他們有的正值青春年少,有的已年過花甲。
嶽好奇道:“的確有漁船,你想怎樣?”朱由校道:“我們借一條用用,用完了……”
“借?什麼時代了,親人都未必肯借給你錢,還有誰會借給你呢,荒唐!”嶽好奇說罷,便朝海邊走去。
一位灰白胡須的老漁夫見嶽好奇等人走了過來,立時滿臉堆笑,笑嗬嗬的道:“先生們,女士們,你們要批發魚嗎?魚兒都是剛打撈上來的,新鮮著呢,您老來幾斤?”
嶽好奇擺擺手,陡然喝道:“快把小魚兒倒掉,我們要借船,全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