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好奇也笑了:“不等酒,我從不喝酒。”
寨主點點頭,道:“嗯,喝酒傷腎,不喝也罷。不過,少喝點也沒事。”
嶽好奇擺擺手:“誰也別勸,不喝就是不喝,我一口酒也不喝。”
寨主笑道:“你遠來是客,一口酒不喝哪行呢!”
虯須大漢突然吼道:“光說喝酒,酒呢?你們不喝,我喝!哪裏有酒呀,咱們來幹一杯!”
寨主冷聲道:“幹你娘!”
虯須大漢愣了:“你罵我?我不管,我要喝酒!我要……”
寨主喝道:“要你娘!”
虯須大漢呆了:“老大,你咋了?出什麼事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狂躁啊!”那山羊胡子趕忙將他拖到一旁,低聲道:“老二,你今天咋了,出啥事了?你怎能頂撞寨主呢!萬一寨主怪罪下來,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呀!”
虯須大漢道:“難道你沒聽見麼,他罵我娘呀!”
山羊胡子笑道:“又不是罵你,用不著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寨主的嘴就是屁股改的。”
虯須大漢怒道:“你怎能這麼說呢,你這不是罵人麼,這樣是很沒禮貌,也很不文明的!”
山羊胡子忙道:“小弟知錯了,還望……”
“你就是錯了!”虯須大漢道,“寨主的嘴巴明明用肛門改的,要注意措辭!”
“哦……明白。”山羊胡子嗬嗬笑了。
寨主忽然提聲道:“你倆鬼鬼祟祟的嘀咕些什麼東西呢!”虯須大漢忙道:“不是東西。”寨主道:“不是東西就行,快去備一桌豐盛的酒席,為恩公接風洗塵。”
虯須大漢躬身道:“遵命。”
寨主忽道:“留步!”虯須大漢回身道:“我在呢,老大還有何吩咐?”寨主道:“饅頭呢?”虯須大漢一怔:“什麼饅頭?”寨主眉毛一揚:“恩公給的饅頭呀,難道你忘了?”
虯須大漢道:“忘了。”
寨主一愣:“忘了?忘了就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虯須大漢笑道:“是呀,忘了就是這麼簡單的調調。恩公,你忘了嗎?”
“我可沒忘!”嶽好奇道,“我清楚地記得,我把幾百個又白又大的饅頭都給了你。”
寨主吃了一驚:“幾百個?不可能吧!”
虯須大漢忙道:“的確不可能,世上絕無人能擁有這麼多饅頭,這廝妖言惑眾,還請老大明察!”
寨主哼了一聲:“察你娘!”
虯須大漢雙目一緊:“你還罵我娘?我娘心地善良,慈悲為懷,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娘啊!”
寨主厲聲道:“娘呢?不對,饅頭呢?”
虯須大漢立即轉身朝一眾嘍囉吼道:“饅頭呢?說!”
寨主叫道:“我在問你,饅頭呢?”虯須大漢咂著嘴:“咦,饅頭呢?”
寨主森寒地道:“饅頭呢?快說!”虯須大漢道:“老大,我已經說了呀,饅頭呢?”
寨主道:“饅頭……”
“不要問了,我知道饅頭去了哪裏。”那小猴子實是聽不下去了,便道,“報告老大,大饅頭已經被我們吃了。”
寨主一呆:“吃了?誰讓你們吃的!”小猴子道:“是老二,我們吃的一個也不剩。”
寨主惑然道:“這麼多大饅頭,你們能吃得下?”小猴子笑道:“能,味道還不錯,韭菜味的。”
虯須大漢怒道:“你這小猴子,就知道吃,吃貨!”寨主冷冷地望著他,突然飛身而起,抬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虯須大漢捂著臉,驚詫莫名:“老大,你打我?”
寨主怒氣勃發:“打的就是你!”說著,便是一記耳光。
虯須大漢叫道:“我會生氣的!”寨主二話沒說,抬手又是一記耳光。
虯須大漢咬牙切齒地道:“你可別惹毛了我,我的脾氣很暴躁!”
寨主怒道:“躁!躁!我讓你躁!”說話間,三記耳光出手。
虯須大漢搖了搖頭:“你這樣做,我……我無語了。”他的臉腫起老高,活像個豬頭。
山羊胡子趕忙上前勸阻:“老大,冤冤相報何時了?老二還有用,就放過他吧!”寨主揉著紅腫的手掌,冷冷地道:“老二,既然有人為你磕頭求情,你就滾吧!”
虯須大漢邊拭嘴角的血漬邊道:“老三並未磕頭,你不能……”
“嗆”地一聲,寨主拔刀在手,嘶聲道:“我宰了你!”剛衝出兩步,腳下一絆,跪倒在地。
虯須大漢趕忙上前相攙:“你不要這樣嘛,我走還不行麼,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