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雲淡然道:“這是玄功。”
喬德尚道:“是呀,堡主的武功精深玄妙,實是本堡之幸啊!”
步青雲吼道:“這是玄功!”
喬德尚怔了怔,突然回身道:“大家說堡主的武功玄妙不玄妙?”
眾家丁齊聲道:“妙極!”
步青雲怒從心起,正欲發作,忽見一人飄身而來,很快到了近前,卻是小喜。
郝瑟趕忙迎上,問:“小姐呢?”小喜搖頭:“不知道。”郝瑟一怔:“她不是跟你在一起麼?”
步青雲插口問:“出了何事?”小喜麵色淒然:“我實在是羞於啟齒呀,我……我被……我家小姐丟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剛才一場惡鬥,刀劍無眼,或許死了吧。”
“胡說!”郝瑟怒道,“你敢咒我家小姐死?”
步青雲道:“不是我詛咒她,她已經死了!”
郝瑟心下恚怒,牽動了傷口,“哇”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吐在地下,臉色登成蠟黃。
步青雲笑道:“先生,你是不是有病呀,趕緊找個郎中看看吧!”
郝瑟怒不可遏,戳指道:“你……”剛說出一個字,便不停地咳嗽。小喜趕忙一拉他的衣襟,低聲道:“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學會忍氣吞聲!”
喬德尚忽道:“堡主,你累了一個晚上了,打道回府吧!我會備一桌豐盛的酒席,為您壓驚,你看怎樣?”
步青雲道:“Good(好)!”
喬德尚看了看小喜,又道:“這位姑娘,一起進來玩玩如何?”
小喜一愣:“玩什麼?”
喬德尚嗬嗬一笑:“玩什麼也行呀,我們這兒有的是男人,我們一起……”
“住口!”郝瑟咬牙道,“你們侮辱了我家小姐,又要侮辱我家婢女,我……”
“郝大哥,”小喜又一拉他的衣襟,“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這個時刻,我們必須學會忍辱偷生啊!”
郝瑟忿忿地道:“我們走!”話落,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步青雲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歎道:“看來這位郝先生的身體很虛啊!”
喬德尚接口道:“是呀,他的腎很虛,多麼漂亮的大妹子呀,讓哥哥想死……可惜啦!”
不多時,步青雲等人再次踏進了喬家大院。
院中倒著十數具東瀛武士的屍體,大廳中也有十數具東瀛武士的屍身。
喬德尚手捋胡須,讚歎道:“東瀛國的這支一百多人的精英武士團果然盡喪堡主之手,堡主真是神威無敵啊!”
步青雲微微一笑:“低調,不要搞個人崇拜,我不要掌聲,也不要尖叫。”
“堡主真是個淡定哥!”喬德尚望著滿地的屍體,忽然眉頭一蹙,“咦,您把喬堡主葬在了哪裏?”
步青雲沒說話,而是抬手一指。
喬德尚轉頭望去,但見大廳的一個角落裏淩亂地疊放著幾塊木板。他當即快步過去,掀開木板,隻見板下躺著一具死屍,赫然是喬丙求。
喬德尚眉頭一挑:“這也算是埋葬?”
步青雲打了個哈哈:“時間倉促,情勢所迫,當時我隻能做這麼多。啥都不說了,準備酒席吧!”
喬德尚道:“好吧,您先回房歇息,天亮後一準開席。”
“天亮?”步青雲真驚了,“我還沒吃晚餐呢!”
“明天,”喬德尚笑著,“明天吧,已經長安亂了,今天太晚了。”
步青雲雖是饑腸轆轆,但也無可奈何,隻得跟著一個滿臉小紅疙瘩的家丁來到了一間廂房。房內布置豪華,家俱全是上好的木料加工而成,極其尊貴又極其考究。
步青雲一進來,便讚道:“不錯不錯,這裏真是個觀光旅遊、居家過日子的好地方呀!”
那家丁笑道:“當然不錯了,這裏就是我們喬堡主生前居住的地方。”
步青雲蹙眉道:“是他的?可是……住在死人的房間裏很不吉利,有……有股子怪味,給我換一間吧!”
“你真迷信!死人的房間怎麼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鬧鬼的。再說,其它的房間還沒打掃呢,都跟豬圈似的。這已經是最好的房間了,您將就一下吧!”那家丁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管這麼多了,忙活了一宿,先歇息片刻!”步青雲往桌旁的那把紫檀木太師椅上一坐,隨即伸直兩腿,擺了種最舒適的姿勢。
他扭扭脖子,伸了個懶腰,便有了想法:“其實,在這裏當堡主遠勝於在錦衣衛當嘍囉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官場黑暗,沒有權術陰謀,更沒有政治因素,一樣可以搞仕途嘛,而且性命無憂,我再也不走了。”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一人推門而入,還是那名滿臉小紅疙瘩的家丁。他雙手托著一個菜盒,盒裏擺放著茶壺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