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好奇問:“我睡在哪裏?”
師太往身旁一指,秀眉微蹙:“難道你沒看見這張席夢思床?”
嶽好奇也皺起眉:“你又在哪裏睡呢?”
師太笑了:“沒想到你還挺會關心人的,我隨便好了,跟你擠一擠就行。”說著一扯衣袖,露出了左邊肩頭。
嶽好奇不禁心道:“看樣子,她想占我的便宜呀!本人一貫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得好好想個辦法啦!”
便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嶽好奇回身一看,卻是吳媽。她微一欠身:“師太,飯已OK了,是不是給你端過來?”
師太勃然大怒:“出去!”
吳媽笑了笑,道:“妹子,你用不著發這麼大的火嘛,我知道你這裏有顧客,但吃了晚飯再睡也不算遲呀,你就是忒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啦!”
師太怒不可遏,指著吳媽的鼻子,跳著腳罵:“你……巴嘎雅路!”
嶽好奇接口道:“不錯不錯,我也餓了。”
師太立時柔聲道:“你想吃什麼?”
嶽好奇道:“不知這兒有沒有葷菜?”
師太道:“莫說葷菜了,天上飛的,水裏遊的,牆上爬的,地上跑的,這兒應有盡有。”
嶽好奇一怔:“這都是些什麼菜?”
吳媽接口道:“天上飛的是蒼蠅,水裏遊的是蝌蚪,牆上爬的是蜘蛛,地上跑的是耗子,你想吃哪一種?”
嶽好奇忙道:“我都不想吃,來點簡單的吧。醋溜腰子燉排骨,鬆花苄蛋白菱藕,海蜇拌肚滋味足,不多不少那八碟菜,白幹老酒燙一壺。”
吳媽蹙眉道:“你隻說了六碟菜呀!”
師太道:“就按帥哥說的做,順便在門口掛上紅燈籠。”吳媽笑著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嶽好奇惑然道:“掛紅燈籠作甚?”
“不作甚。”師太道,“顧名思義,掛紅燈籠肯定有喜事呀,我好久沒有這種喜事啦!嘿嘿,大紅燈籠高高掛耶。”
不多時,吳媽端來了菜肴,四碟小菜。師太從裏間拿了一個大酒壺出來,往桌上一放,道:“你先吃著,我去沐浴更衣。”
這大酒壺的樣式很奇特,沒有壺蓋,但壺嘴很大。
嶽好奇抱起酒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不禁心道:“這酒咋這麼怪呀,有股子尿騷味,大概儲藏的時間太久了吧!”他隻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突然門上“剝啄”一聲。
嶽好奇扭頭一看,推門走進來一個身著校服的妙齡少女。燭光下看得分明,竟是梅雨。
嶽好奇眉峰一蹙:“你怎麼這副打扮?”
梅雨道:“人家本就是校花嘛。再說,你們男人不是都好這一口麼?噯,師太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吧?”
嶽好奇微笑道:“看樣子,你很怕她呀。”
梅雨道:“她是師太,我當然怕啦!”
嶽好奇道:“不管怎麼說,她終究是個女人,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女人就不可怕嗎?你太幼稚了!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哦。”
“你說吧,我不說。”嶽好奇道。
梅雨想了想,說道:“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裏有一位女教師,她特喜歡打人的臉。有一次,她讓我們全班五十多個學生輪番扇一個男生的耳光,下手輕了,她還要我們重打呢;還有,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個女老師超愛虐待我們,她擅長揪著耳朵把我們提離地麵,回想起來,她好恐怖哦!”
嶽好奇咂著嘴:“你這小妞怎麼老是遇上一些性格這麼古怪的老師呢!”
“我命不好,我是小姐身子丫鬟命。”梅雨幽幽地道。
“這麼晚了,美人,你來這裏幹什麼?”嶽好奇忽道。
梅雨沒有回答,而是抬起一條腿,放在飯桌上,柔情脈脈地道:“好看嗎?”
“好看。”嶽好奇傻笑兩聲,“咦,你腿上怎麼有這麼大的一塊疤呀,還長了這麼多黑毛啊!”
梅雨登時把腿放下來,嗔道:“我讓你看腿,但沒讓你看黑毛呀,你個小壞蛋,真不正經!”
嶽好奇忙道:“抱歉,我不看了。”
梅雨道:“這麼好看的腿,你不看?”
嶽好奇道:“不看。”
梅雨歎道:“你……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