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2011年傾城的日光斜射在白色陽台上,在這洪荒濤天的年紀,我想到了你。豆寇的時光裏相遇,我們相隔咫尺,卻仿佛一個世紀的遙遠。這就是所謂的咫尺之遙。那些哀感頑豔的曾經,我在彼岸的帆裏,一直無法泅離。而那些語焉不詳的舊時光,都在水底青苔剝落的時候以奔離的姿態逃遁,而那些經年留下的痕跡,始終讓我在很多夜不能寐裏輾轉反側。貪戀著那種極致的平淡與清怡,醉心於那種恍然若夢般的靜凝與縈繞之繾綣。擱淺在心中的,帶給我迷離的感動。歲月為鑒,時光都駛過幾季年輪,我還是沒有忘記你,小四說時間是最偉大的治愈師,可是這個治愈師也有他無法施救的病人。沒有一場死生契闊濃稠靡麗的愛情,一場聲勢浩大的戀景足以讓人成長,迅速蒼老。豆寇的彼年裏,我想到那句:第一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可是我們已經相知很多年,而現在卻形同陌路。?握著菊花,指染殘香,那曾經是一個美麗的童話,卻甜美並記憶的一生。我曾經說喜歡你,可你卻隻當它是一句玩笑話:小姑娘也長大了,學會喜歡人了。在那個深秋的季節裏,我說出了自己的秘密而你卻散成雲煙。
?日子總會是一樣,撐著篙走進彼此人生,看兩岸金黃,花開花謝,觸摸一路菊香。不知已經多久了呢,久到我看見的你被另一段感情傷的體無完膚,獨自傷痛著。其實我們從來沒有開始,就已有了結局。你說,你一生中最大的夢想就是到海邊看海,吹吹鄉野的風,看看天上的雲,也許你會無端的進入幻境,以為身邊就是海灘,不遠處就是海。而我在你的感情外一直側目等待,卻終是積覆一身落拓。以為你有一天會看到我的好,可是你的眼從來就容不下,隻看到遠處的那片海。我以為是我疏於言表,而你卻也聽不見。那些呐喊都成了暗夜裏寂寞而無力蒼白的字眼,經轉空蕩的回音,留下我獨自舔砥。一路走來,看不見你的眼眸,卻能深切的感受得到那份不落的痕跡,回想相識至今,從有夢無痕到望月不知,幾百個日落日出,無數個季節輪回,無比的默契,無比的溫馨。
?而今,春華落盡,冬天的小城很冷,蝕骨冰冷的風飄散在人世。我遇見的你在大雪紛飛的時節曾春暖花開的對我微笑,沒有了春暖,花便無法再開。我們在棋盤的兩端,被楚河漢界劃的分明。你說,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朋友嗎?僅此而已,即使是距離,難道也讓幾年的時光是你給予的短短兩句廖廖無幾的回複嗎。我落寞的闃靜著,躲避在人煙阜盛的人世,看著潮起潮落。我想我有一天會忘記你,在將來的某天,我會突然記不起的你的麵容。那這缺省的記憶的你,隻餘下一個破碎的零星畫麵。那一天,我要在湛藍的天空下很大聲的笑,我想我終於可以再次出發,尋找下一個陪伴的人。那些不為人知的暗傷,那些無人投遞的信箋都寂寞而無力的飄落在一個荒蕪的人世外,被風沙侵蝕,失效在年華。我曾投出的素箋,都消聲匿跡,還是杳無音信抑或是你不肯給予的回音。?19歲的張愛玲說:生命是一張華美的袍,上麵爬滿了虱子。在青春的幕布上,我輕易的讓它布滿了虱子。人事音書,2010年的很久以前,我說:久違了,析出時光的歎息。追溯的源頭,已相隔甚遠,回到那條香樟馥鬱的那年分別的日子裏,你身邊牽著別的女孩消失在轉角,我努力在你身後的大聲笑啊笑啊,可是你知道是我卻頭也未回。於是我在人海笑著哭的淚水滂沱。還記得你說的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的言語,也許你忘記了,可於我而言卻清晰如昨。那年的天空很藍,沒有所謂的汙染,你在藍色幕布下笑的很天真的說出這樣的話語。如此樸拙,我一直相信。?顧城說:我們把心給了別人,便再也收不回來,別人又給了別人,愛便流通於世。在這樣附麗的世間,我卻隻剩下一顆淺薄的心,苟且在人世。我隻是一個惶然走失的孩子,以為丟失了愛情就失去了一切,在心蒼老後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種感情要去珍惜,無論心多淺薄我們還有愛人的本領。這世界很早以前就有一種感情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經常癡癡的想起我們曾經的純真無邪,這一刻,窗外飛舞的雪花,與屋角滿是一簇簇花蕊的梅花,不再是單純的回憶,我們在靈魂與和平的最大限度中享受著很短的生命,於是,一份愉悅和欣喜,一份愜意和浪漫,成為你我現在的芬芳,而我以一顆從容的心,淡泊的情,坐在繁華笙歌的紅塵裏,靜靜的等待著......
咫尺天涯,回憶疊加著回憶。2011年,一場過雲雨後,我在桌角刻上“要有最樸素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的字眼,花季中到我們彼此相遇,相識,相知,在每個清晨和黃昏,停留住的記憶裏。我想我終於可以在街角想不起你的麵容,放聲大笑。然後繼續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