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水嶺上劫 第一章 井
第一卷 風水嶺上劫 第一章 井
十四歲那年,我老爸去世了,他臨死前隻跟我說了一句話,“看好院子裏的那口井。”
說實話,當時聽到這句話我真的懵了,因為我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十四年,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所謂的“井。”
後來這件事我也就漸漸的淡忘了,直到十年後,我已經在外地工作了,那天我老媽忽然打電話給我,說家裏翻修房子的時候,在院子裏挖出來一口井。
本來這不是一件大事,但我忽然想起老爸臨死前跟我說過的那句話,一瞬間我全都明白了,原來家裏真的有一口井,而且老爸臨死前才跟我說出來,那就意味著這口井絕對不隻是一口普通的井那麼簡單。
我連忙叮囑了老媽幾句,大概意思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要讓人去動那口井,然後我就買了當天的車票,直接趕回了老家。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顛簸,等我回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當我風風火火的衝進家門的時候,發現家裏人還挺多的,畢竟我們這種小村莊,誰家翻修房子,或者有什麼大事,村裏人都會去幫忙。
進了門第一眼,我就看到不少人或蹲或站的圍在院子中央,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麼。我也來不及打招呼,直接就擠了進去,準備先看看這院子裏挖出來的井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這下其他人才發現我已經回來了,都開始跟我打招呼,畢竟我都一年多沒有回家了,這突然回來,村裏人自然免不了一番問候。
我一邊客氣的回應著,一邊就開始打量起那口井來,其實這井現在還沒有被打開,井口用一塊青色的大理石蓋著,石頭上麵還畫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符咒,都是紅色的,我一看就知道是用朱砂畫上去的。
看到這裏我已經有點眉目了,雖然我不知道井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既然用畫了符咒的青石板蓋著,那就意味著這口井絕對不能打開。
這個也不能說是我迷信,其實在外麵這麼多年,對於鬼神之說,我已經看淡了很多,隻不過打小就生活在這種貧窮落後,而且非常迷信的山區,對於有些東西,總是有所避諱的。
我看了一下就連忙招呼其他人進屋去喝茶,然後想著完了就把這口井給重新埋了,直接打在地基下麵,至於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我也不想知道了。
不過我這一個舉動,卻引來了很多人差異的目光,顯然大多數人的意思,是準備打開井口看個究竟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隻不過是等我回來點個頭罷了。
雖然對於這口井我同樣很好奇,不過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我還是懂得,所以在有些時候,我覺得人應該適當的克製一下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好奇的欲望。
看大多數人都有點不樂意,這下我也開始犯難了,畢竟在場的有不少都是我的叔伯那一輩的,我老爸去世得早,這些年他們也幫了我們家裏不少忙,而且對方畢竟是長輩,這雖然是我們家裏的事情,但怎麼說我也應該聽取一下他們的意見。
最後沒辦法,我隻好看了一下幾位比較年長的叔伯,說“幾位叔伯,要不你們說說這東西怎麼弄吧?你們看我老爸也去世得早,很多東西我都不懂,而且我老爸臨死前說過,讓我看好這口井,如果貿然打開,我怕會出事。”
我這句話主要是給對方找個台階下,讓他們來拿這個主意,同時也算是表明了我自己的態度,就是我不想打開這口井。
不過我話剛說完,我二叔家的愣子就開始嚷嚷了,“三娃兒你少瞎扯了,什麼事都往一個死人身上推,難不成我們還把棺材摳出來去問一個死人不成?”
這句話說的就相當難聽了,我聽的直接是一陣無名火起,不過最後我還是抑製了下來,畢竟二叔也在旁邊呢,雖然他和我老爸不是親兄弟,但他老爸好歹也是我二爺,那可是我爺爺的親兄弟,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我總要給他留點麵子。
二叔看我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也知道二愣子說的話有些過了,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隻好裝模作樣的喝了自己兒子一句,“你一邊呆著去。”
二愣子有些不服,還想再說什麼,不過卻被二叔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這家夥好歹是我堂哥,比我大兩歲,不過說起話來,那真的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所以村裏人都叫他二愣子。當然我的小名也好不到哪去,小時候村裏人都叫我“三娃兒。”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這麼叫我了。
我也沒有再說話,拿出自己的黑蘭州給在場的人都散了一圈,雖然不算是什麼好煙,不過在我們這樣的山區,尤其是對於老一輩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抽完煙之後很多人就說要不算了,直接把這口井給埋了,畢竟這上麵的青石板可是畫著符咒的,也隻有陰陽師或者道士才會留下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