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雲利用皇後的身份救出了玉兒,那個縣太爺雖然昏庸,但也算是個聰明之人。
“娘娘盡管放心,下官絕不會把您的身份給泄露出去。”縣太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
“讓本姑娘吃了這麼多的苦,真是個混賬東西。”臨行前,玉兒還不忘狠狠地踢了那縣太爺一腳。
“不知者不為罪,他也是被某些東西蒙住了雙眼。我們趕緊走吧,有人怕是要等急了。”說到這裏,芷雲朝陳掌櫃使了個眼色。
“這樣的人不值得你發如此大火,為了救你,我們都還沒吃飯呢!”陳掌櫃拉著玉兒,強行將她拖出了門外。
“惹得禍害不夠嗎?若是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可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芷雲戳著玉兒的腦袋,氣呼呼地說道。
“能有什麼後果?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玉兒低下頭,輕聲嘀咕道,可還是被芷雲聽的真真切切。
“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怕是也救不了你。”芷雲轉過身,嚴肅地說道。
“你不是在宮中嘛,怎麼出來了?”玉兒刻意岔開話題,小心翼翼地問道。
“事情說來話長,這裏人多嘴雜,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芷雲還沒有說話,瑩兒便搶先一步說道。
“行嘛!越來越了不起了,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陳掌櫃捏了捏瑩兒的鼻子,哈哈大笑道。
就在這時,一陣沁人心脾的飯香飄了過來。芷雲一行人早已餓得饑腸轆轆,哪裏受得了這種誘惑,腳步走的飛快。
“有什麼好吃好喝的盡管招呼,不要客氣。”剛到客棧們口,玉兒便衝著店小二大聲嚷嚷道。
“叫叫叫,叫什麼叫?沒看見正忙著嘛!”店小二正在招呼一個衣著華貴的人,看著芷雲一行人穿著樸素,頭也沒抬地說道。
“見過狗仗人勢的,沒有見過這麼狗仗人勢的。再不上菜的話,老子就把你們這個破店給砸了。”陳掌櫃將錠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桌麵上,破口大罵道。
“客官請稍等,飯菜馬上就好。”店小二看到銀子,立馬變了另外一副嘴臉,笑嗬嗬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半個時辰後,若是再見不到飯菜,本大爺就……”說到這裏,陳掌櫃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玉兒搖搖頭,急忙開口道。
“馬上,馬上。”店小二仔細觀察了芷雲一行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他怎麼會有這種反應,是不是你?”陳掌櫃看著芷雲,若有所思道。
“是我,誰讓他用這樣的表情打量我們。”瑩兒將金牌拿出,理所應當地說道。
“孩子就是孩子,頭腦就是簡單。”玉兒看了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將金牌交給了芷雲。
“就是,我們還是走吧。萬一被人發現了,怕是會惹下不少是非。”陳掌櫃歎了口氣,朝芷雲說道。
“不會這麼玄乎吧?我們吃完再走,好不好?”瑩兒捂著肚子苦苦哀求,就差沒有當麵給芷雲跪下。
“還不是因為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玉兒翻了個白眼,怒氣衝衝地說道。
“一個孩子而已,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我們還是在路邊賣幾個包子,邊走邊吃也不失為人生的一大樂事。”芷雲思慮良久,悠然開口道。
店小二回來的時候,芷雲一行人已經在小販的麵前。若不是那些七零八落的杯子,店小二真得會認為是場夢。
“兩個豆沙包、兩個白茶包、兩個饅頭再加上一小碟鹹菜。”芷雲站在小販的麵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嘞,馬上就好。”店小二樂嗬嗬地回應道,很快便把芷雲所點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大家不約而同地吃了起來。不一會,便一掃而光。
有人說,時間最能消磨一個人的鬥誌。看來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皇上在天牢裏越長,越覺得複國無望。還時不時地喝些小酒,剛開始是為了麻痹離痕。時間一長,就連他自己都變得心灰意冷起來。
“時間過得可真快,也不知道玉兒現在怎麼樣了。”離痕看著傾斜著的月光,悲傷地說道。
“看他這樣子,估計也鬧騰不到哪裏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瞧瞧也不錯。”話剛說完,離痕就消失在這銀白的月色之中。
剛走出牢房,離痕就感到一陣輕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