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比你更清楚,他不過是想要個聽話的棋子罷了。”洪羽看了月娘一眼,接著又說道:“這些年跟在我身邊,讓你受了不少苦。這是一點積蓄,你還是帶在身邊防身比較好。”
月娘看著那一摞厚厚的銀票,遲遲不敢伸手,直覺告訴她,洪羽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娘這些年的病情時好時壞,孩子又還年幼,我這些天時常不在你身邊。”洪羽把銀票放在了月娘的手中,言辭厲色道。
“你究竟是怎麼了?”就在這時,孩子卻在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怕是餓了吧?”洪羽直接把孩子遞給了月娘,又開始去那所謂的大事。
“男人就是男人,大大咧咧的,什麼事都不懂。咱以後可不能向他這樣啊!”月娘一抹孩子屁股,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言自語道。
那孩子好像是聽懂了這話,朝月娘眨了眨眼睛,又時候還時不時地點了點頭,抖的月娘哈哈大笑。原來的那股怨氣,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些天,芷雲總是和玉兒擦肩而過。本想上前好好詢問一番,可看到玉兒的那副冰冷的神情,又把這些話給咽了下去。
錢公公既然登基作了皇帝,自然是不能留袁妃、雲妃、翠貴人之類的人,在這個皇宮裏。袁妃和翠貴人還好說,不過是貶為平民而已。雲妃畢竟是芷雲的朋友,打狗還要看主人,錢公公再怎麼無情,也要顧忌芷雲的看法。
皇上囚禁在天牢,已經過了三個月。可出乎錢公公意外的是,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動作,隻是特別在意自己的容貌。
離痕被錢公公分配到了天牢,負責每天彙報皇上的行蹤。今天的他和往常那樣來到大牢,一眼就看到皇上拿著把梳子,忍不住開口戲虐道:“喂!我說,你都已經自身難保,怎麼還這麼重視自己的儀容?”
“朕想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向你這個小小地獄卒回報嗎?”皇上摸了摸頭發,頭也沒回的說道。
“這是今天的夥食,別再被耗子搶先了。”離痕把食盒放到皇上的麵前,不情不願地說道。
“蜜汁雞腿、紅燒排骨、西湖醋魚,倒是挺豐盛的,你要不要嚐嚐?”皇上隨手拿起雞腿,對離痕說道。
“本公子當是什麼呢?原來就這些呀!”離痕揮揮手,佯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道,可肚子卻不停使喚地叫出了聲。
“瞧瞧,肚子都比你誠實。”皇上刻意把雞腿在離痕的麵前晃了晃,笑嗬嗬地說道。
“哪有?本公子一夜沒吃飯,它當然抗議啦!”離痕拍了拍肚子說道,之後便逃命般地離開了牢房。
“強詞奪理。”皇上笑道,言語間透漏著別樣的意味。
“錢懿軒,你這個王八蛋。不是說每個人夥食都一樣的嗎?怎麼一個犯人的日子都比本公子好?”離痕啃著幹癟的窩窩頭,把錢公公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遍。
“蚊子,又是蚊子。本公子是不是上輩子和它們有仇呀!”離痕看著滿天亂飛的蚊子,有些還時不時地親吻著他的大腿。
離痕還沒伸出手,那令人厭惡的蚊子便轉移了“陣地”。這都不算什麼,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些蚊子還時不時發出嗡嗡的聲響,吵的離痕實在是難以入睡。
“哼,看你們還怎麼欺負本公子。”離痕掏出懷中的熏香,利用燈籠的光芒將其點燃。看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一大片,離痕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吃一次虧是天真,吃兩次虧就是愚蠢。本公子像是愚蠢的人嗎?”說到這裏,離痕瞪了牢房中的皇上一眼,眼神中盡是嫉妒之色。
“再怎麼鳳光都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真不明白錢懿軒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把這麼最豪華的一間牢房給他,讓本公子在這裏吃苦受罪。”躲在暗處的離痕,小聲嘟囔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錢公公既然讓離痕連夜蹲守在這裏,那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就當離痕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黑影卻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雖然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離痕敢肯定絕對沒有看錯。
“果真有貓膩,難怪讓本公子待在這裏,片刻都不能離開。”離痕摸了摸鼻子,用微不可聞地聲音說道。
“若不是有個尾巴,做事會更加順利。”皇上瞄了一眼離痕的藏身之地,若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