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就你這點銀子,本公子才不稀罕呢!本公子是何許人也?”離痕把上次放在胸前,十分自戀地說道。
“也是哦!確實是我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樣,今天晚上就去神仙居吧!本姑娘請客,就當是賠禮道歉。”芷雲把藕臂放在了離痕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別到地了,又反悔了。”離痕把芷雲的手臂放下,自顧自地往神仙居的方向走去。
“本姑娘人品有那麼差嗎?不就是一頓飯錢嘛!給你!”芷雲拿出張百兩銀票,放在了離痕的手中。
“多的那些不用找了,就當是本姑娘請你的酒錢。”芷雲故作大方道,心中略微有些心疼。
“趙芷雲你究竟知不知道,神仙居是個什麼地方?全京城最好的酒樓,就你這點銀子不過人家一盤菜肴的價格呢!”離痕看著銀票,無奈地說道。
“有眼不識泰山,無知的人類啊!”離痕搖了搖頭繼續前進,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失戀之後通常借酒消愁;而女人則會買一些漂亮的衣服首飾尋找平衡感,芷雲也不例外。
剛走進神仙居,就已經不見了離痕的蹤影。芷雲本想進去,卻實在受不了這個喧囂的環境。
“大家快來看啊!上好的蘇州刺繡,減價大酬賓。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哦!”一個長相俊美的公子,手中拿著一匹匹色彩斑斕的刺繡,不停地吆喝著。
“蘇州刺繡?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京城?”一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拿著匹紅色的刺繡,厭惡地看了一眼說道。
“這位大姐,確實是上好的蘇州刺繡。”俊梅公子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生怕錯過這個唯一的客戶。
“大姐?我有這麼老嗎?叫我妹妹。”
婦人直接大聲責問道,布匹也被她摸的亂七八糟,有的甚至還有了肮髒不堪的手印。
“這位……這位姑娘,不如買一匹就當是照顧照顧在下的生意吧!”俊美公子看著婦人一眼,幾乎是在懇求。
“好吧,好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老娘我就先買一批試試看。”婦人最受不了死皮賴臉的人,隨便丟了一兩銀子,拿起兩匹布就走。
“確實是蘇州刺繡,就給人家二兩銀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啦!”芷雲看了下布匹,朝婦人的背影大喊道。
那婦人也是個潑辣的性子,一聽到芷雲這樣說,當時就氣的直跳了起來。
“過份?老娘我怎麼過分了?做生意向來都是一個願打一個挨,你這個丫頭片子還想橫插一杠幹不成?”婦人如同一隻鬥誌昂揚的大公雞,和芷雲叫起板來。
“既然你這樣說,本姑娘就把它們全都買下了,包括你手中的那兩匹。”芷雲一把奪過婦人手中的布匹,放在了俊美公子的布攤上。
“本姑娘說話算話,這些錢應該夠了吧!”芷雲又拿出張千兩銀票,放在了布攤上。
“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這布是蘇州刺繡不假,可也是囤積了多年的舊貨,實在是值不了這麼多銀子。”俊美公子又把銀子換給了芷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吧!本姑娘閑來無事,不如幫你把它們賣出去可好?”芷雲打斷了婦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朝俊美公子說道。
“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說到這裏,俊美公子正打算朝芷雲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麼做實在是有失體統。”芷雲扶住俊美公子,柔聲細語道。
“有幫手又怎麼樣?還不是於事無補?該賣不出去還是賣不出去。”婦人雙手掐腰,大有潑婦罵街的氣勢。
“我說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哪來的烏鴉?原來是隻活的呀!”
“公子的布質量不錯,定能賣個好價格。”芷雲話鋒一轉,接著又說道。
聽到這話,婦人的笑聲越來越大,俊美公子的雙頰微微發紅,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俗話說的好,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有說有練才是真把式。本姑娘今天就在此立下軍令狀,三天之內定將這些布匹銷售一空。若達不到要求,願意跪在這裏朝大家磕三個響頭。”芷雲仰首挺胸,胸有成竹地說道。
“有魄力!大家一起做個見證啊!”婦人朝芷雲豎起了大拇指,心中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那本姑娘要是做到了呢?”芷雲拍手,朝婦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