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想什麼呢?磨磨唧唧這麼長時間?”芷雲用手輕輕錘了離恨的肚子一下說道,緊接著躲得老遠,像是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這是什麼?你站住,還本公子那張貌似潘安、迷倒萬千少女的臉來。”離恨摸了摸臉蛋朝芷雲大吼道。
“嘿,給你化妝化妝還不樂意?這可是本姑娘花了三兩銀子買來的胭脂水粉,隻有這樣你才能在京城眾多的糧油坊裏脫穎而出。”芷雲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對離恨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隻是答應你在陳記糧油坊打雜,不帶這麼整人的?”離恨看著手上的紅色粉末警告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可不要出爾反爾?”芷雲把剛剛簽的賣身契,拿給離恨說道。
“本公子什麼時候簽了?快拿過來看看?”離恨的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馬上把芷雲丟的遠遠。
“給你看?美的你!當本姑娘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就不給你看。若是你不聽話的話,我就給玉兒說讓她不要等你這個不值得的付心人。”
都說離大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什麼時候變成個縮頭烏龜了啦!”芷雲把手揚了揚,接著又說道。
“怎麼可能?”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看,若是不敢的話你就連烏龜都不如,最起碼烏龜還知道,時不時伸伸腦袋出來看看。”芷雲眉角上揚,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說道。
芷雲這話看來是把離恨徹底激怒,隻叫他挺了挺胸膛說道:“證明就證明,你說怎麼證明。”
“你可要想好,一旦答應就沒有什麼反悔的餘地。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最多以後被人唾棄兩句。”芷雲“好心”地解釋道。
“不用,我離恨在怎麼說也是個七尺多高的大男人,說出來的話絕對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離恨拍了拍胸膛說道,心裏覺得芷雲是絕對不會讓他做什麼太為難的事情。
“好,離大公子,小女子對你佩服的那刻真是五體投地,穿上吧!”芷雲掏出了懷裏珍藏了好久的東西,放在離恨的手裏麵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太介意。有什麼呀,不就是個女子的衣服嗎?穿上去有不會少塊肉,再說了你也不虧,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玉兒所有的事情。”芷雲用手帕拍了拍離恨的胸膛,活脫脫的一個青樓老鴇,怕姑娘不願意接客特地開導開導。
“那可是先說好,就一天時間。”
“就一天時間,絕不反悔。我趙芷雲對天起誓,若是再讓離恨去‘接客’,就讓我出門遇到最不想見到的人。”芷雲怕離恨不相信,特意發了最狠毒的誓言。
“好,本公子相信你。還不快走?想讓陳記糧油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嗎?”離恨擺出一副是不是很帥的表情,搖了搖手中的那把乾坤扇說道。
芷雲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水,卻不敢在離恨的麵前表現出來,隻好和他一起到了陳記糧油坊。
“錢懿軒,你腦子是不是不正常?”玉兒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地說道。最可惡的要數錢府門口的那兩個“瘟神”了,看玉兒變成這樣不僅沒有攙扶反而嘲笑起玉兒。
“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本姑娘會讓你嚐盡苦頭。”玉兒被氣得不輕,揉著屁股說道。
“有誌氣,非常期待你的再次回歸,隻是到時候不要一瘸一拐求本公公收留。”這話從屋內響起,氣的玉兒不顧一切地要衝進去教訓錢公公,卻被門口兩個侍衛攔住。
“趙副將和我們說過,誰要是放你進去就是和錢公公做對。玉兒姑娘求求你,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兩個侍衛異口同聲的說道,恨不得馬上衝玉兒跪下。
“我說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本姑娘平常也沒少給你們好處。怎麼?現在本姑娘落魄就翻臉不認人了?”玉兒雙手掐腰教訓,教訓起兩個侍衛。
“玉兒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兩人沒齒難忘。錢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玉姑娘冰雪聰明、楚楚動人,到哪裏不比這裏好?”阿三冷靜地對玉兒說道。
“你說的沒錯,本姑娘才不稀罕呆在這個破地方呢!”玉兒挺了挺胸膛,摸了摸發髻自戀道。
“三哥,你平常可不是這個樣子?怎麼今天……”玉兒走後,小五把臉湊到阿三跟前說道。
“虧你還自稱了解這個丫頭,不知道是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嘛!”阿三撇了小五一眼扯著嗓門說道,恢複了以前那副暴躁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