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了吧,大哥可不想讓弟弟因此丟了小命。”王二石對芷雲的感激之情,現在不是一個謝謝可以說的清楚,在他的心裏已經把芷雲當做唯一的兄弟。
“沒事王大哥,看我的吧!”芷雲邊朝王二石說道,邊把自己準備好的繩索係在腰上。
不一會,芷雲探頭探腦地從懸崖下麵冒了出來,手裏還拿著那朵款冬花。
兩天過後,王夫人的病情漸漸好了起來,王家也恢複了以前那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芷雲不禁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正當她準備告辭之時,王夫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小宇,你是我們王家的救命恩人。老婆子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這些銀子就當做是對你的一點心意。”王夫人把銀票遞在芷雲的手裏說道。
“賢弟,你若不收下就是嫌這些銀子太少。”王二石的話讓芷雲想推脫都推脫不了,隻好收下了它。
“這就對了,賢弟不知你今後如何打算?”王家嫂子心平氣和地向芷雲下了逐客令。
芷雲若聽不懂這話的意思,那可真是白白在皇宮裏呆了這麼多年,想了一下對王家嫂子說道:“在下最近打算新開一家茶館,歡迎大家過來品茶。”
“恭喜恭喜,祝賢弟生意興隆。”一家三口異口同聲地說道。
“哪裏哪裏,打擾了王大哥這麼些日子真是過意不去,在下這就告辭。”芷雲說完後離開了王家。
“趙芷雲,我張靜玉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玉兒在繁華的大街上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道,也引了街上人的目光。
“看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發飆呀!”玉兒接著又說道。
“潑婦呀,潑婦,誰娶了這樣子的女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也不知道誰的這句話,氣的玉兒一蹦三丈多高。
“老娘嫁什麼樣的男人關你屁事啊!有本事議論別人的是非,不如管好自己的事。”玉兒回頭看清身後的人時,呆呆地杵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在有王夫人的那些銀子,再加上這些足夠開得起一間茶館。”芷雲把銀子換成銀票後,興高采烈地從當鋪裏麵出來說道。
“冤家路窄,快跑。”芷雲邊說邊轉過身拔腿就跑,卻發現怎麼跑也跑不動,回頭一看原來是離恨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你繼續跑呀!怎麼不跑啦?”玉兒雙手掐腰,氣喘籲籲地說道。
“有話好好說,我說不就是欠你三十兩銀子嘛!有必要這樣子嗎?”芷雲朝玉兒擺擺手說道。
“三十兩銀子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得這麼慘。”
“喂,你怎麼了?可不要嚇我啊,銀子我不要了,你醒醒好嗎?”玉兒用手探了探芷雲的鼻息,接著又說道。
可芷雲依舊是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玉兒把目光放在了離恨的身上,離恨擺手的動作更是告訴了她,我也沒辦法你自求多福吧!
玉兒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讓離恨把芷雲送到了錢府。她實在是不敢想象錢公公看到芷雲後的表情,隻好打算畏罪潛逃。
“你不進去嗎?”離恨抱著芷雲的屍體,對在錢府門口還徘徊不定的玉兒說道。
“不了……不了。”玉兒的心裏非常害怕,連話都說不利索。
“人人都說張家莊的大小姐是個有情有義、敢做敢當的奇女子,想不到也不過如此。”離恨的激將法很明顯對玉兒起了作用,隻見她昂首闊步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錢府,擺明是告訴離恨:看吧,我張靜玉根本就不害怕錢懿軒。
“怎麼會這樣?你們誰能告訴我?”錢公公徹底失去了理智,不顧形象地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你冷靜一點,讓她好好安息好嗎?”離恨冷靜地對錢公公勸慰道。
“走,你們都給我走,我想見到你們。”錢公公抱著芷雲,似乎在他的心裏芷雲還沒有離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錢公公為了芷雲不僅暴露了自己假太監的身份,而且差點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也讓賽扁鵲對芷雲起了殺意。
芷雲沒有想到錢公公對自己竟癡情到如此地步,心裏對他除了濃濃的愧疚以外,別的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錢公公並沒有注意到芷雲眼角的那滴眼淚,也沒有注意到芷雲手裏的東西是那麼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