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做了貴妃娘娘,不要忘記你進宮之前的身份。”袁公公在離開華清宮後,忍不住朝華清宮吐口吐沫,不停地埋怨道。
袁貴妃躲在暗處,一言不發地看著袁公公那副惡心的嘴臉,考慮要不要把這個老不中用的棋子除之後快。
“一錯不該為了兒女私情忘記自己的使命,二錯不該辜負師父的辛勤教導,三錯不該讓師妹身中奇毒。”錢公公跪在地上看著昏迷不醒的玉兒,真心懺悔地說道。
“為師知道你身上的擔子重大。若你不能真正拋棄男女之情,國仇家恨何時能報?”賽扁鵲失去了平常的冷靜朝錢公公大吼道。
“事成之後,弟子願意廢去身上的武功,待在終年積雪的雪山,隻願師父可以原諒弟子的年幼無知。”
這番真真心實意的話,是個人都會為之動容。賽扁鵲雖對弟子嚴苛但也不是個無情之人,沉思了一下對錢公公說道:“軒兒,趙芷雲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子,若她肯真心待你,倒是合適的皇後人選。”
“不過,你萬萬不要做紂王、唐玄宗、周幽王之類的昏君。”賽扁鵲掏出當年先皇賜給他的那把尚方寶劍,對錢公公嚴聲厲色地說道。
“師父大可放心,芷雲絕不是妲己、楊貴妃、褒似之類的女子,徒弟的眼光你還不放心?”錢公公油嘴滑舌地說道。
“但願如此,趕快回到錢府別讓人起了疑心。”賽扁鵲心裏歎了口氣,對錢公公說道。
“人生抽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錢公公站在清水河畔的橋頭,輕吟著李煜的《子夜歌》,詩歌的下半部分讓他想到離家多時的芷雲,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無論什麼時候,不要忘記最初的那顆心。”這句話是芷雲經常和他說的話,像一縷陽光讓他冰封多年的心變得溫暖起來。
“國仇家恨、兒女情長,究竟該何去何從?”錢公公看到自己那雙曾經沾滿獻血的雙手,回到了最初的那段回不去的時光。
“太子快走,記住要想辦法替皇上、皇後娘娘報仇,奪回北越的大好河山。”綠翹臨死前唯一的話宛如夢魘般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也是溫文儒雅的北越太子變成大魔頭的根本原因。
他不會忘記,綠翹是如何在危機的時刻,救下自己的性命。等他反應過來,綠翹的身體早已埋沒在熊熊大火中。
“母後知道綠翹的去世讓你很傷心,孩子記住,老天爺在給你一些東西的同時,往往會讓你失去一些東西。”
“你的父王已經駕崩,你就是北越國唯一的希望。”母後摸著他的頭接著又道。
“不用找了,本宮在這裏。”為了給他和師父爭取逃亡時間的母後,從暗道的另一個出口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道。
“飛鴻將軍,看在本宮和你相交多年的份上,給本宮個痛快。”
“皇後娘娘這是又何必,隻要肯你改嫁給南淩國的國君,你還有活命的機會。”趙飛鴻跪在地上,麵露不忍地說道。
“一仆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這個道理,飛鴻將軍不是不懂。”
“將軍不必耿耿於懷,本宮從來沒有怪罪過任何人。”皇後娘娘接著又說道,毅然決然地把珍藏已久的芙蓉泣露
一飲而下,離開了這個讓她留戀不舍的地方。
飛鴻將軍眼睜睜得看著皇後娘娘的背影,掏出了寶劍,像發了瘋一樣朝人就砍,沒過多久和他一起的那些士兵無一幸免,全倒在了血泊裏。
“太傅,求求你我要去找母後。”年僅四歲的他剛被解開穴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太子要去送死嗎?若你想讓皇後娘娘不瞑目的話,你就去吧!”賽扁鵲看著自己胳膊上的抓痕,閉上眼睛對他說道。
“父皇說過不能做無謂的犧牲,求太傅幫輝兒報仇。”
“好好好,這才是我妙手神醫的徒弟。以後要改口叫師父。”賽扁鵲看輝兒好像成熟了不少,欣慰地說道。
南淩國的皇宮裏一片奢靡之氣,南淩皇帝正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妃子送到嘴邊的葡萄,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斷了南淩辰的雅興。
“你說什麼?那賤人竟不願意和朕在一起?”南淩辰從龍椅上站起來大怒道。
“你還敢回來?可知自己犯的是殺頭的重罪?看在你過去戰功累累,朕就批準你的請求。”南淩辰親手接過飛鴻的兵符說道。
“謝皇上不殺之恩,飛鴻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