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別墅雅苑。
經曆一夜的動蕩,天邊剛剛掙開了一絲微光。
安然光著身子,雙手緊束在床邊。
男人站在床邊,含著一口酒,微微側目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然。
稱不上美人胚子,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靈氣,讓人看了一下子收不回目光。
沒成想,這目光回轉之間,身體卻有了反應。
“哼,清晨嗎,是我多想了,這反應怎麼可能會是因為她?”男人遲疑片刻轉身自嘲著。
一邊屏氣凝神讓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冷靜下來,一邊緩緩踱步向落地窗邊。
男人眯縫著眼看向天邊“朝霞不出門,現在天光剛剛好有些曖昧呢!”
天外的朝霞紅的就像高腳杯中的拉菲,暗紅色,壓抑又沉悶。可是現在這男人的心情卻好像坐在雲端。
“什麼人?”安然艱難的睜開眼,看見天已經亮了,迎著光負手背對著她的男人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顧南。
“不愧是顧南的女人,處變不驚。不過我受人所托,要送你們一份大禮。”說完褪下了身上的白色真絲浴袍。
安然別過頭去,第一次見男人的身體。
安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等等。”
“你是顧北派來的吧!”安然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嚐試著掙開繩子!
“派來?這倒談不上。”男人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滯,看著安然一直扭向另一邊的臉,男人腦補著她嬌羞的畫麵會是什麼樣子。
安然一下子明白了顧北的意圖。
“替我轉告顧北,今天的我失去什麼,明天的她一定會加倍奉還。”
說完緊緊的閉上眼,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她從不知道顧南是什麼顏色,也不知道男生的腹肌分布的像是烏龜下身殼的紋路。
天地良心,這是第一次看見。
男人似乎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的關於這方麵的交流,直接進入正題。
一步跨過安然的身體,側躺在身邊支著頭看她。
“真是特別的女人。”
男人從來沒看到過被綁架來要糟蹋清白的姑娘不落一滴淚,還真是出乎意料,不過瞬間提起了他的興趣。
“寶貝,我們來加點料。”男人眼神迷離。
今天,他一定要“看透”這個女生。
旁邊啞光色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管針劑,男人輕輕拾起,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得意,推去空氣狠狠的刺進安然的身體。
安然大概能猜到這是什麼,她依舊強忍著,淡然解釋道:“先生,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請你放過我……”
——殘酷的河蟹╮(╯_╰)╭——
進去的一瞬間男人就意識到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值得顧南這樣保護,顧北這樣嫉妒,不錯,小白兔,你成功勾起我的興趣了。
一番風雨後,男人解開了束她雙手的繩子,細白的手腕被繩子勒出了暗紅色甚至有些發紫的淤血。
“來人。”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間裏驟然響起,毫無感情,不容置疑。
傭人輕推門進來不敢說話,等候吩咐。
“拿藥進來,活血化瘀的。”男人輕輕撫摸著安然的手腕,睡夢中的安然疼的皺了下眉。
不知為何,男人的心口也揪疼了一下。
“等等,束手的繩子是誰準備的,你明白怎麼做的。”沒有感情,沒有憐惜,如同暴君一般。
“是”女傭退出房間。
這幾步路仿佛走了一個世紀,由生到死,像是在閻王殿走了一遭。
晌午十分。
別墅中醒來安然剩下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白皙的臉頰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看著灰色真絲被單上的血,安然冷笑了一下。
“我絕不會做柔弱的傻白甜,顧北,我們的賬還不止這些。”安然扶著床沿,驀然的盯著床上的一片混亂。
終於扶著牆到了門邊,扭開冰冷的把手,卻看見手上的白紗布,輕輕碰了一下,甚至還有些疼。
回想起來,那尼龍繩也真是夠細。
不過畢竟是綁架來的呢,顧北自然不會讓自己事事順心。
抬起頭正對上回來的男人。
男人一臉錯愕,腿都伸不直,還想跑,這女人到底是傻還是聰明。
顧北不想跟他廢話,翻了個白眼,徑直就打算衝出去。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向著屋內的灰色大床走去。
啞光色的床架配上灰色床品,給本就不溫暖的房間又添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