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驕陽似火,我坐在池塘邊,看著塘中那幾條金紅的鯉魚,思緒萬千。事情的變化好象在一夜間,一睜眼,仿佛就已經置身於亂世中。
就在這時,有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箍住了我的腰,似乎是在傾吐濃濃的思念。“丫頭,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一起去江南的嗎?”許久,鳳傾歌開口問道。
轉過身,我回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懷中,輕輕地蹭了蹭,我輕聲說道:“是呀,說好一起去江南的。”
幾日前,他忽然問我想不想去江南玩,人人都說江南好,風景美如畫,我立刻欣然地答應了。後來,他說他有事脫不開身,讓我一個人先去,當時我沒多想什麼,便立即上路了。可是走在路上,我忽然臨走時他的表情覺得不太對勁,就像是……生離死別!
我猛地一驚,隨即叫來隨從,讓他們掉頭回京城,可是他們卻說恕難從命,在我的再三逼問下,他們才說出實情:“夫人,我們奉相爺命將夫人帶到江南,相爺特地交代過了,決不可再讓夫人回到京城!”我當即一愣,回想起這幾日的情況,我才恍然明白,該來的終是來了!
“帶我回京城!”我當即命令道。可是他們並不聽令,最後我以絕食相逼,他們逼不得已,總算是帶我回來了。
鳳傾歌將下巴放在了我的頸窩處,嗬氣如蘭。“有沒有想我?”他醞釀了許久,開口說出的,卻是這句話!
我輕聲笑了出來。“你還笑,說,到底有沒有想我?”他孩子氣地問道,話語中不免充盈著笑意。我依舊是笑。
他開始伸手撓我,“說,想沒想我?”我在他的“酷刑”下支撐不住了,連連求饒,最後還是坦白從寬了:“想,一直在想。”得到了我的答案,他住了手,再次環住我,他柔聲問道:“真的嗎?”
我溫柔地笑著,依戀的目光往向他充滿柔情的眸子,心也化在了其中。再次靠向他堅實的胸膛,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現在我手中的那最後一道兵符是雙方取勝的關鍵,這一刻,我似乎覺得現在是時候交給他了。
“傾歌……”他似乎知道我要說些什麼,還沒等我說出口,便問我道:“丫頭,你說這世界上人的感情是不是應該是最幹淨的東西?”他意有所指。
我微怔,隨即點了點頭。他隻是不希望我認為他對我的感情是為了那一個兵符!“丫頭,你相信我嗎?”抬頭,看到他征詢的目光,我堅定地點了點頭,“信,一輩子都信!”他滿意地笑了笑。
“惡——”我連忙推開他,轉過身去,嘔了起來。“丫頭,你沒事吧?”稍稍平複了一下,我的嘴邊噙著一抹幸福的微笑轉回身來,拉起他的手,輕輕的覆在我的小腹上,我笑意盈盈地說道:“傾歌,你感覺到了嗎?那是我們的孩子……”
聞言,他一怔,隨即驚喜地抬頭看我:“丫頭……”可是很快,一抹擔憂躍上了他的眉頭。沒等他開口,我便堅定地說道:“傾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不要再想把我支離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