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遠是明天的鏢,此刻還在鏢行裏麵。邵子羽找到他後就問了“鐵柱還在這裏嗎?”
林振遠的答案是否定的,鐵柱將家書交給他後,在鏢局裏坐了一會就走了。聽著林振遠的話,邵子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告辭了林振遠,邵子羽回到客棧苦苦思索對策。去東廠救人肯定是不可取的,自己能自由進出,可帶著鐵柱那就困難重重了。京城不比天津,他看到過巡邏的五成兵馬司都配有鳥銃。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住鳥銃的攻擊。鐵柱是肯定抗不住的,闖了東廠京城肯定不不能呆了。
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邵子羽壓下心中煩躁,腦海中跳出一個人的名字“徐階”。想來唐順之推薦的人應該不會錯,邵子羽想到這個就立馬動身。他知道徐階的府邸在哪裏,京城這幾天不是白玩的。邵子羽將很多府邸都記在了腦海中了。熟門熟路的來到徐府門前。門臉並不大,邵子羽用手敲開了門。朱門開了一條縫,露出門子的臉“你找誰?”
徐階受夏言案的影響,門庭冷清一般人也不會在這個非常時期來。邵子羽趕忙將自己的身份說明。門子冷淡的說了句“我去稟告老爺。”邵子羽子好在門口等著。
“你跟我進來!”徐階的門子是他的老家人,倒也對邵子羽這個連個名刺都沒有的年輕人很好奇。徐階現任翰林院院士,雖然實權不大但是清貴異常。
徐階不但府邸的門臉不大就連宅子也不大。穿過客堂,那門子帶著邵子羽就到了中院。中院中栽了一些花草,邵子羽並沒有什麼心情看。院子裏的石桌上有個四十多歲的老頭身量不高不到一米七。他的手裏捧著一本書在看,石桌上一個紅泥小爐正煮著水。門子彎身告退,邵子羽自然明白這人就是唐順之口中可以信得過的徐階了。徐階也上下打量著這個自稱是荊川兄弟子的年輕人。
邵子羽彎身作揖道:“荊川先生門下弟子邵子羽見過徐先生。”
“你說你是荊川兄的弟子?我怎麼沒有聽他提起過。”徐階說著話不動生色的翻了一頁書。
邵子羽心想看在師傅的麵子上“前幾日在京城外和荊川先生相遇承蒙先生傳授《武論》》,還賜字鵬舉。”
“鵬舉,好!好!好!”徐階聽到唐順之刺字鵬舉放下書冊擊掌叫好,不由又多看了眼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幾眼。想要看看這個相貌一般的年輕人有什麼資格能當得起“鵬舉”兩字。
“子羽此來是想請徐先生幫一個忙。”邵子羽見徐階點頭示意他把話說下就,就將鐵柱被抓的事跟他娓娓道來。
邵子羽原本對這個小老頭還著莫大的希望。沒想到徐階聽了邵子羽的話後隻說了一個字:“難!”
“你可知道為什麼那番子要抓你那鐵柱兄弟?”徐階直接就點了問題關鍵,他可不不信一個剛到四九城的傻大個會是自己恩師的同黨。
邵子羽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要說番子的話,我們就在天津衛打死過幾個。”在邵子羽心裏麵,古代的信息傳遞速度很慢,天津的事不能這麼快就捅到京城來了。
聽到了邵子羽說殺了兩個番子,徐階眼角抖了下:“說說你們是怎麼打死的番子。”邵子羽隻好又將天津衛路見不平的事情講給徐階聽。
“看來是李德昭抓的鐵柱。”徐階也聽說了東廠在天津吃癟的事情,恰巧李德昭就是在兩日前回的京。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邵子羽怒道:“又是這個李德昭!徐先生可有辦法就出我那鐵柱兄弟?”心中暗恨早知道就把這個閹人上麵的頭也擰下來,也就沒了這場事情。
徐階取下煮沸的水壺邊沏茶邊道:“這事恐怕老夫要愧對荊川兄了,不滿子羽你夏言實是我的恩師。此刻嚴黨剛上位又與閹黨坑泯一氣,老夫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聽到徐階這麼說,邵子羽也不好強迫他。畢竟他跟唐順之口中可以信賴的徐階並不熟。人家能給自己講這麼多也全是看在唐順之的麵子上。
也沒有喝徐階給自己沏上的茶。告辭離開了徐府,徐階沒有辦法,但是鐵柱必定是要救的,邵子羽到了這個世界唯一稱得上算是兄弟也就鐵柱一個了。這本就是自己多事惹出來的麻煩,不應該讓鐵柱承擔!走出徐府的大門,感覺無能為力的他一拳打在了門口的一頭石獅子上。石獅子碰的一聲就碎掉了半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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