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握住杜佳佳的手,向著那兩個東瀛男徑直走去。
杜佳佳俏臉一陣驚懼,剛想說話,但是感受到孫興手掌的溫暖,臉上一紅,低喃道:“傻瓜。”
細若蚊蠅的聲音,孫興自然聽不到,他現在滿腔熱血。
那兩個東瀛人也被孫興的舉動給略略嚇到,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華夏人普遍喜歡忍氣吞聲,以禮儀之邦自稱,像這種硬邦邦的作為,幾乎不可能的。
就在東瀛人訝異間,孫興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前,他並不打算讓開,而是就這麼徑直撞過去。
他這麼一個橫衝直撞,讓得東瀛人下意識退後兩步,而後左邊的東瀛人眼神一沉,喝道:“你的!怎麼的走路?”
“我愛怎麼走就怎麼走,你們管得著?”孫興微微一笑,手臂輕輕用力,將杜佳佳拉到了身後。
右邊的東瀛人臉皮一抽,看了看杜佳佳,然後猥瑣又猙獰的笑了笑,嘰裏呱啦的說起一堆日語。
杜佳佳的臉色一陣煞白,握住孫興的手也開始滲出汗水,而她本人,則是貼著孫興的後背,似乎有些害怕。
孫興眉頭一皺,臉色黑沉,道:“有什麼事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右邊東瀛人眼睛眯了眯,然後幹笑一聲,身子三十度鞠躬,道:“先生,在下是菅義人,旁邊是舍弟菅正人,此事與先生無關,請你讓一讓。”
“我管你什麼人,佳佳是我朋友,你們想為難她?那得踏過我的屍體!”孫興鬆開了手,擋在杜佳佳的身前,所學的內功心法也在這時候悄悄運轉,準備隨時出手。
孫興本是個修養很足的人,但是他一直都很感情用事,其實他並不知道杜佳佳和這兩個東瀛鬼有什麼淵源關係,但是傻子都能看出,後者就是來者不善。
對於向自己朋友表示敵意的人,孫興向來不退讓,而且一旦發現有這樣的人,就會瞬間變成刺蝟。
“先生,華夏人有句話叫‘紅顏禍水’,我勸您還是不要衝動的好。”見得孫興立場竟如此硬,菅義人眼裏閃過一抹詭異的精光,然後冷冷道。
“那你還聽過‘衝冠一怒為紅顏’、‘士為知己者死’嗎?”孫興冷冷一笑:“你們學不懂,沒關係,但可以用身體來領會。”
說完,孫興雙拳微微握緊,旋即,便傳出了劈裏啪啦的拳骨摩擦聲。
“先生,這裏是公眾場合!你對得起禮儀之邦這個名頭嗎?”菅義人一把攔住也要動手的弟弟,接著上下打量起孫興,心中歎道這個華夏人竟是不按常理出牌,實屬怪哉。
“嗯,我泱泱華夏確實是禮儀之邦,但是禮儀,從來不向無禮之人展示。”孫興微微一笑。
旁邊的菅正人終是氣不過,指著孫興罵道:“真是白癡!是你山野痞夫不知好歹,我兄長已經跟你多番禮讓,但你就是在咄咄逼人!是你不懂禮儀罷了!”
菅正人聲調太大,引起了無數人的旁觀熱議,大家都對著孫興這邊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些什麼。
孫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不怒反笑,臉上故作沉吟,摩挲摩挲了下巴,點頭道:“嗯,沒想到你成語還是學得蠻多的,不過,白癡在罵誰呢?”
“白癡在罵你!”菅正人冷笑道。
“聽到沒?白癡在罵我。”孫興狡黠一笑,回頭給杜佳佳擠了擠眼。
杜佳佳苦笑。
菅正人看到這兩人的表情,心中不解,以為自己的華夏語說得不夠標準,於是又字正腔圓地大喊道:“我說,白癡在罵你!”
孫興撲哧一笑,甩了甩手,道:“知道了,你別老說自己白癡,這是病,得治!”
全場觀眾聞言,頓時哈哈大笑。
“啊啊啊!庫索!你個八嘎!支那人!東亞病夫!看我打死你!”
菅正人中文學得不大好,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隻知道孫興在恥笑自己,還帶動著周圍的群眾嘲笑,他盛怒之下,舉起手掌就要出手。
孫興見狀,眼神立即一凝,左腳輕輕邁出,腰身暗暗蓄力。
雖然在這裏打架並不好,但要是真的動起來,自己也不能像個沙包那樣挨打。
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候,菅義人臉色一陣黑沉,一巴掌呼到弟弟身上,怒喝道:“夠了!別在這裏丟人!”
菅正人滿臉錯愕,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打自己,但是兄尊弟卑,他也隻好打爛牙齒和血吞,頭顱狠狠地點了點,乖乖站到一邊,不過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
孫興對這種眼神簡直就是免疫,他哂笑一聲,對著菅義人正色道:“看來你的中文比較好,那我就跟你交涉吧。第一,道歉,第二,你們倆人再扇自己一巴掌。”
菅義人壓住自己滿腔怒火,咬牙道:“我為何要道歉?舍弟剛剛得罪你我已經教訓了,何以要再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