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之時,四周靜謐,倩影在燭光的映襯下更加落寞。
半個月了,落晴在寧都等候著,可始終不見熟悉的身影出現,柳眉緊蹙,嘴角沒有一絲笑意,長時間的等候,換來的卻隻是他的不聞不問。落晴的臉更加陰沉,回想起當日夜晚的種種,雖想逃離那黑暗的宮闕,卻不曾想過如此情形。
環顧四周,隻有簡單的擺設,落晴在東方客棧裏住了好些日子,但卻始終是孤獨一人,被洛陽帶出來的那天,她心中甚是歡喜,夢中的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並入夢中所述將自己脫離深宮,卻不想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好似從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現般。
落晴苦笑,這些日子她本打算等待著宮裏的侍衛將她遣送回宮,卻不料未有一絲風吹草動。
“天大地大竟無我容身之所,我又該何去何從呢?”落晴心中痛苦不已。雙眸早已溢出了眼淚,浸濕了衣衫,房間中整晚回蕩著輕啜聲。
房間的樹葉婆娑作響,恰好掩蓋住那斷續的啜泣聲。抹幹了淚,她笑,絕美。可竟會比病中所服黃連還苦澀……
翌日晌午,東方客棧大堂內。
落晴執著紙扇,坐在靠邊的位置上,細細的品嚐著眼前清淡的菜肴。昨晚的悲傷早已不複存在,有的隻是冷峻的麵孔。
一襲男子打扮的落晴,高高綰起的青絲在空中垂擺,綠色衣衫使她又著似男子般的瀟灑,此時的落晴無不深受女子青睞。
“掌櫃的,那公子在這住得有些日子了。”客棧小廝微微抬手指向落晴所坐的方向,“但卻總是獨自一人。”小廝疑惑的望向站在櫃台的掌櫃。
“他人的事最好別管,快去做事”掌櫃怒斥著。
“是。”小廝慌忙的跑向門口,滿臉的委屈。
此時,門口迎麵進來兩位相貌不凡的客人,小廝忙上前招呼著。
“客官,裏麵請,請問是吃飯還是打尖?”小廝諂笑著。
“來壺上好的酒,外來幾盤小菜。”白衣男子說道。
“好嘞,客官請稍等。”小廝指引那二人坐向靠近落晴的位置,小廝不由一驚,本以為久居客棧的那位公子足以蠱惑女子芳心,但眼前這兩位也毫不遜色。
白衣男子氣宇軒昂,大約二十來歲的模樣,英俊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右手始終緊握佩身的寶劍,劍上鏤刻的似乎是家族的圖徽,劍鋒微露,寒氣逼人,但臉上的倦意盡顯。
而身旁的青衣男子年齡稍小,從進門開始始終保持微笑,白皙的臉龐卻有些許稚嫩,身上佩戴的環佩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又是兩位魅人的公子,小廝感歎著,隨即便入了廚房張羅。
“二哥,可聽說了碧水山莊?”聲音輕快,開口的便是青衣男子。
“安靜點。”抵押磁性的聲音中透著連日趕路的疲倦……
碧水山莊?、那不是徐明軒家的山莊麼?落晴聽後疑惑。
“那我還是想說。”青衣男子忸怩,他不願路上氣氛壓抑,可是二哥的話字字珠璣,吝惜得很,他隻好多說說話,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碧水山莊是江湖上頂有名氣,時代經商積累了巨大的財富,沒人知道究竟有多少,莊裏的下人,奴婢的數量也頗多,莊主徐明軒年紀輕輕便把莊裏的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青衣男子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而且。”青衣男子頓了頓,饒有興趣地看著白衣男子。“還要我說下去嗎。”
白衣男子依舊沉默,“呃,你怎麼像是木頭做的人。”不滿的嘀咕。青衣男子如泄了的球,“東顏國有兩大山莊,一是碧水山莊,另一個便是旭日山莊,著旭日山莊家族世代習武,所學武功變幻莫測,捉摸不定,你這武癡可有了興致?”
“當真?”白衣男子詢問道。
“當然,下個月似乎是旭日山莊要宴請武林豪傑,據我了解,那旭日山莊公子林洛旭的武功甚是了得。”青衣男子挑挑眉看著白衣男子,且對自己所說之事信心滿滿。
落晴不由一寒,渾身冰涼,顫抖著轉過身,偷偷打量著那二人,他們口中的那人是他嗎?落晴緊握著紙扇,時不時發出“吱吱吱”的響聲。
“旭日山莊,原來你在那嗎?”落晴心中默念著。
晌午過後。
白衣男子突然起身,手中依舊緊握寶劍,“走,去旭日山莊。”
“旭日山莊?”青衣男子眨眨眼,滿是不解。“難道不回府麼?
“過些時日再去,”白衣男子抬手看向手中的寶劍,又轉頭瞟向青衣男子。
“嗯,好吧。”青衣男子的嘴角上揚,果然剛才所說的事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後,便見他二人出了東方客棧,消失在街道之中。
落晴黯然,“他二人到底是何人?”這二人絕對不是普通之人,落晴望向那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沉思。
旭日山莊,旭日山莊,這四字深深印刻在落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