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原來單薄的記憶無非是寂寞,思緒婉轉,卻是無盡的落寞。
斜倚欄杆,一個東方美人在暗淡的月光下低垂著頭,嘴角中輕輕地念出這首詩。她的影子孤零零地倒映在池塘中,她形單影隻的姿態,孤立無援的靈魂,讓所有的人看到她都會為她心疼。
她是東顏國的公主,她的名字叫蕭落晴。沒有人能夠了解她在想什麼,隻知道她很美很美。
落晴遙望這冰冷的宮殿,垂下眼眸,側躺在床榻上休憩。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她都能夢見一個英俊挺拔似風般的男子,帶著她飛離這個沒有一點溫暖的牢籠,去到那如花般的世界,然而時間慢慢過去,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她知道夢依舊還是夢,而她卻願意永遠熟睡,不想睜開眼來。微風吹動著她的發絲,一絲一縷的頭發在空中吹拂著。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度。
每個午後,山水屏風把慵懶的陽光切割成明暗交錯的色塊,並在牆上繪出匠心獨具的陰影光斑,她向宮外看去,歎了口氣。波光粼粼的荷花塘,塘邊低垂的細柳恰到好處的掩飾了迂回的小路。
她照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白衣,長發垂肩,低眉看著手中的古琴,彈琴是她被束縛時最容易打發時間的事情。陽光透過紙窗,照在她的臉龐,越發的白皙。此時她的臉上暈染出一小片紅暈,動人至極。
“公主”侍女小依說道。
“怎麼了?”落晴看向眼前這個嬌小的婢女問。
“後天是皇上大擺的宴席之日,您是否會出席呢?”小依低頭恭敬地問著,佇立著,等待著公主的回答。
“不去,去說我身體抱恙。”落晴最反感這種事情。
“是”小依欠身退下了。
時光依舊在人們指尖悄然流逝,落晴的生活依舊沒有一絲色彩,微笑從沒有爬上落晴的臉龐。一片天,一條路,就隻有落晴一個人始終走在屬於她自己寂靜的小路上,永遠停滯不前。
落晴想要改變現狀,強烈的願望占據了她整個心房,她一刻也不想被束縛,她想要一雙羽翼,能夠越過宮牆。這一天的夜裏,明亮的高空被星星點綴著,顯得格外耀眼,皇宮內的侍女們都進進出出,擺弄著佳肴,所有的大臣們都在恭喜著這個國家的國君,落晴的父皇又喜得公主,外麵的喧鬧使得落晴更加怨恨。她的父皇從沒踏入過落晴的寢宮內,仿佛沒她這個女兒一樣。
外麵的熱鬧落在落晴冰冷的心中,變得更加冰冷。落晴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她明白自己將來會成為對價品,成為她父皇擺弄的傀儡,可守衛森嚴的皇宮,要如何出去呢?
落晴深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