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防備的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說,“您是教授,我是學生,對您有敬畏心不是正常嗎?你總不會想讓學生跟您做朋友吧?”
“顧小沫——”他突然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我希望你把我當做朋友,而不是教授,我不希望你懼怕我。”
“老師將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他的臉上突然有悲傷溢出,表情悲痛,朝著我緩緩的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低聲說,“小沫,我好想你。”
我嚇得魂飛魄散,扔了手裏的書,趕緊把他推開,和他拉開距離。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同學經過,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繼而嚴肅的看著他說,“別仗著你是老師就敢欺負人,我會告到校長那裏的,對學生下手的老師都是社會敗類、人渣!”
他的表情像哭又像笑,手朝著我這裏伸了過來,隨即又落下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盯得我心裏發毛,他低聲說,“小沫,我會彌補你,我虧欠你的一定都會彌補給你!”
“神經病啊,誰跟你認識,誰要你彌補啊!”我衝著他叫著,繼而轉身就跑了,誰知道我留在這裏他會對我做些什麼啊!世界這麼亂,我得學會保護自己!
我跑的飛快,轉角竟然撞到了人,一個不防摔在了地上。我捂著屁股哎呦哎呦的亂叫,頭頂上卻傳來戲謔的笑聲,“看來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麼莽莽撞撞。”
我抬頭去看,竟然是王新宇!
從寫生的小鎮跟到我們學校,除了陸離竟然還有一個王新宇,我差一點都快忘記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他朝著我伸過手,我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覺得屁股摔得不輕,疼的要命。
“怎麼著,後麵有狼群追你啊,跑的這麼著急。”他笑眯眯的問著,還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有鬼!”我沒好氣的回著,還不忘揉揉摔的生疼的屁股。走廊上終於有同學來來往往了,我朝著身後看了看,陸離那貨沒有追過來。
M/D這個智障,竟然敢對老娘圖謀不軌!
王新宇雙手抱胸,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他沒有說,我也沒臉提。
被自己的老師占便宜了,我TM真沒臉說,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高富帥的老師能看得上我這種要長相沒有長相,要身材沒有身材的貨?就憑這一句,我都能被學校裏的女生罵死,我怎麼敢說!
對陸離的憤恨和恐懼又加了幾分,心裏把陸離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然而並不能讓我心裏的那口惡氣得以排出。
“顧小沫,你對陸離還有情嗎?”
王新宇無端端的問出了這麼一句,我嚇了一跳,瞅著他問,“你說啥?”
他笑了那麼一笑,輕輕搖頭,“沒事。”
也是今天我才知道,王新宇也是教授,是我們學校經管係的教授,平時帶帶我們學校的選修課。
我茫然的看著報了身份的王新宇,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留意過學校裏還有這麼一個教授!即便坐在課堂上,我依舊沒有從這個打擊裏回過神來。
陸離人模人樣的在講台上講課,我恨恨的瞪了他好幾眼,因為討厭他,就連他的課程也不想聽。昏昏沉沉間突然聽到女生的爭吵聲,以及撕扯聲。
“你什麼意思?為了那個賤人就要跟我分手?”
“事情鬧的這麼大,我隻能跟你分手,跟馬蓉蓉在一起。這樣還能對外宣傳我們是男女朋友,開房是正常的。”
“那我是什麼?”
“婷婷,你聽我說,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就跟她分手,我們重新在一起。”
“我TM懷孕了,你現在告訴我要分手?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我終於看清了爭吵的兩個人,那是王婷婷和學生會主席李響。聽到王婷婷說懷孕的時候,李響愣了一下,隨即說,“去打掉,我們還沒有畢業,根本沒有辦法養這個孩子。”
“這幾年我為你流了多少次?上床的時候你說戴套不爽,堅決不帶,我TM打了這麼多次,子宮薄的跟紙一樣。醫生說我這一次不生出來,以後都不能做母親了。李響,你要是有點良心,就不會這麼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讓我去打了的話。”王婷婷都快哭了,抓著一臉不耐煩的李響的手臂。
李響一把推開她,冷笑著說,“王珊珊,打六次胎跟打七次胎沒什麼不同,你好好的去醫院做掉,跟馬蓉蓉分手以後,我立即跟你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