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看上的東西就沒有搞不到手的,到時候可要請我喝一杯!”
“這可說不準,小鬱跟一般的美女不一樣,估計家裏條件好,心性高傲,不容易得手。”
呸,人渣!
這兩人的話是越說越聽不下去,但又不能單獨跑了,隻能低著頭跟在後麵裝作沒有聽見。
“領導要是喜歡青春的女大學生,晚上我帶你們去附近新開的KTV,裏頭一水的大學生。什麼樣的都有,清純的、性感的,隻有領導們想不到的,就沒有裏頭沒有的。”老鄭也跟著樂嗬嗬的說。
“哪裏開的,我怎麼不知道?”張工忙湊上去問,我現在除了想把這三個人從樓上扔下去,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難怪公司裏有個老同事曾經跟我說過:小顧啊,找男朋友千萬不要找做工程的。那些男人長期在工地出差,你看著一個一個人模狗樣的,在工地上什麼女人都睡,要是你有個做工程的男朋友,早晚你的頭上得一片草原。
當時我還笑她以偏概全,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現在看來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這些男人在家可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出來以後一個一個就暴露了真麵目。
在公司的時候,預算員小王跟我八卦的時候說:小顧,你別看每天邱總早早的來辦公室,那都是做出來給老板看的。在工地上他的手伸的老長了,跟分包的老板是吃著、要著,每周至少叫一次賣、身不賣藝的女人服務一次。有時候那些賣、身不賣藝的女人還要帶回酒店,所產生的費用都是分包老板付。
當時我不相信,覺得能鼓勵我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品。現在來到工地沒有多久,我就發現了這個藏在人皮下貪婪的內心。所有跑腿的工作都是我做,即便需要他處理的事情,他也能扔給我做。隻不過我現在是從設計部打雜的變成了預算部打雜的,端茶倒水、打印複印資料,甚至有些小工程的招標的標書都是我邊查資料邊做。
做好的標書給他過目,還要讓我把成本的價格提高,大抵是想從裏麵撈錢。但是他是我的領導,他說要提價,我就隻能提價。
“哎喲,我的媽呀,這是什麼人啊!可嚇死老子了!”張工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跟一個女人一樣,我湊過去看了看,隻見一個穿著長袖長褲男人佝僂著背局促不安的站著,頭上裹著毛巾將臉遮上了一大半,安全帽戴在頭上壓的低低的。
“是什麼人啊,怎麼在工地裏晃來晃去的。”邱總皺著眉問。
老鄭忙解釋,“打零工的老潘,平時都是這麼打扮,可嚇壞不少人。”說著趕緊對著老潘招招手,“快點去幹活,在這裏愣著幹啥?”
老潘低著頭,提著泥桶,順著牆角走了出去。
直到老潘走遠了,張工才抱怨,“跟個神經病似的,在這裏一點聲音都沒有。老鄭啊,你招人別招這麼奇怪的成嗎,嚇死老子了?”
“老潘有病,正常工作是找不到了。一個大老爺們還要養兒子,我看著怪可憐的,就讓他在工地上打打零工,掙點錢養兒子。”老鄭陪著笑說,似乎並不敢得罪張工。
“大熱天的,裹成那樣也不怕生蛆!真他媽嚇死老子了!”張工罵罵咧咧的,邱總拍了拍他的肩忍著笑說,“可得了吧,人家又沒有把你怎麼著,你還想因為這點小事開了人家?”
“有什麼不行?工地又不是缺他一個搬磚的!”
“得了,往裏頭看看吧,把手上的事情做做完,我們也好回公司享享福。”
“媽的,真晦氣!”
我朝著老潘消失的地方瞅了一眼,心裏總覺得有些怪異。
工地上來了幾個分包小老板,邱總和張工要跟他們商量點事,就把我給打發了。我自己在工地上轉了轉,轉到三層的時候聽到有工人在說什麼電纜少了的事情。
我湊了上去,聽到有人說,“電纜昨天又被人偷了一點,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德,專撿值錢的偷。”
“你傻啊,人家偷東西不找值錢的偷,難道找不值錢的偷?”
“說的也是,你說這裏進出都有人看著,怎麼就能把電纜偷出去?”
“小偷總是有辦法的,你要是有本事也偷著出去賣,我肯定不會告發你!”
“你可得了吧,偷得錢我可花的不安心。我踏踏實實幹活,掙一分我就花一分,掙兩分我就花兩分,那麼缺德的事情我可不幹!”
“知道你實誠,可實誠也不能當飯吃啊。一天就賺這麼兩個錢,家裏還有老婆孩子等著吃飯呢。現在啊真是屎難吃,錢難賺!”
“哎,你說我們工地上誰會偷電纜賣啊,這要是被查出來可是要丟工作的事情。”
“嗬,還能有誰,那個整天裹的跟粽子一樣的老潘最可疑。鐵定就是他偷的!”
“你有啥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