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胡三,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你更會說的狐狸了!”我趕緊舉雙手投降。
“那倒是,我們家族,就屬於我最能言善辯!”胡三一臉的洋洋自得,絲毫沒有覺得我是在嘲笑他。
突然間聽到外麵有敲窗戶的聲音,我看到肉團子胡三身上的毛都炸了,我也哆哆嗦嗦的縮在被子裏,眼睛一直盯著飄出的方向。
窗戶外麵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外麵的狀況。
“臭丫頭,關燈!”胡三朝我哆嗦著大吼,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聽了胡三的話,我立即關了燈!
今天晚上外麵還出了月亮,可是窗戶外麵卻看不到月光,而是黑的跟濃墨一樣。
窗戶被敲得砰砰響,我擔心會不會吵醒姥姥和我媽,心裏祈禱著姥姥和我媽千萬不要過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黑漆漆的窗戶。
“臭丫頭,我咋啥都看不見?”
聽了胡三的話,我心裏更慌了,抖抖索索的說,“胡三,我也看不見,窗戶外頭究竟是啥玩意兒?”
敲窗戶的聲音突然停了,外頭似乎起了大風,刮的呼呼的響,夾雜著嬰兒的或遠或近的嚎哭聲,別提多陰森恐怖了。
肉團子胡三突然跳到了我的床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雖然盯著窗戶,可是胖身子卻往我的方向鑽,“臭……臭丫頭啊,你到底惹了什麼東西啊,好可怕!”
看著胡三這樣,嚇的我四肢發軟,直想哭。哆嗦了半天才小聲的說,“胡三,你別嚇我,我膽兒小……”
“呸,你還好意思說你是陰陽師後人,碰到一隻鬼就嚇成這樣,你還有什麼出息!”
“你還是狐妖呢,怎麼也嚇成這德行!”我戳了戳他,因為太肥了,手感不錯,不免多摸了幾把。
雖然肉團子胡三摸起來手感不錯,但是也減輕不了心裏的恐懼好嗎?!
擺的陣用的法器都在輕顫,好像隨時都會移動位置,胡三哆嗦著問,“臭……臭丫頭,你擺的陣能撐得住嗎?我說讓姥姥來擺陣,你非要打腫臉充胖子!”
我趴在床上,在床底摸了半天,摸出了一把桃木劍,握著桃木劍的手還在不輕的抖,結結巴巴的說,“我怎麼知道這隻鬼突然強大成這樣子?這才多久啊,怎麼就成了這樣子!”
外麵風雨大作,似乎要把房子給掀起來,而嬰兒的哭聲竟然沒有被這狂風暴雨所掩蓋!
我抱著胡三,一人一狐哆哆嗦嗦的聽著外麵狂風大作中夾雜著嬰兒的哭聲,房子裏麵法器叮咚作響,好像隨時都要移位。
姥姥和我媽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也慶幸姥姥和我媽沒有來,姥姥再也沒有能力對抗這些鬼怪,而我媽的能力我不確定。要是姥姥和我媽因為我受傷,我想我會恨自己一輩子!
我和胡三簡直就是度秒如年,身上的冷汗一波接著一波,睡衣已經濕漉漉的,額頭上還不斷的往下流冷汗,手腳已經開始沒有了知覺。
這麼大的動靜似乎持續了一個小時,也或許是兩個小時,誰知道呢,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我和胡三虛脫的躺在床上……
“臭丫頭,你的陣還好沒有破,要是破了咱倆今晚差不多也就完了!”胡三心有餘悸的說,說話還帶著顫音。
我沒忍住,眼淚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