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見任梅這樣,立即甩了她一個耳光,“MD,叫什麼叫,老子還沒有開始呢,等老子開始再叫也來得及!”
任梅的臉被打的偏向了窗戶的那一邊,我心裏一陣惱火,看到了桌子上的煙灰缸,撲上去就去抄起來,可是煙灰缸卻穿透了我的手掌,依舊在桌子上紋風未動。
我不死心,一次一次的去拿,眼看著手掌在接觸到煙灰缸的時候變成了煙霧消散,離開了煙灰缸那些煙霧又會重新回來變成了我的手。
任梅的叫聲在我耳邊響的驚天動地,老男人的手打在任梅的身上更讓我膽顫心驚,而我明明就在現場,卻什麼也做不了,那種無力而又絕望的感覺幾乎能讓人窒息。
哀嚎聲終於漸漸的小了下去,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這時候我才哆嗦著轉過身,看到任梅跟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身上到處都是紅紅紫紫,手腕處有大片的淤青,床上一片狼藉。
“任……”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叫不出來。
“原來你也救不了我……”她眼神空洞的看著我,嘴角咧了咧,卻更像是哭。
“對不起……”除了這一句,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不多時浴室裏的老男人就出來了,一出來就猥瑣的笑著朝任梅撲了過去,我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不敢看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一大早那個老男人就離開了,任梅躺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樣,而她身上留下來的各種傷痕和淤青也證明了她昨晚遭受了非人對待。
“任梅——”我站在床邊小聲的叫著她,她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眼皮子動了動,半天才睜開,看到我並不驚訝也沒有慌亂,隻靜靜的躺了很久才用嘶啞的聲音說,“聽說鬼都是要找替身的,我去做你的替身好不好?”
她的話讓我的眼淚撲簌撲簌的直往下掉,“我陪你去報警吧。”
她笑的苦澀,“那些人能擺平這些事,而且我有很多不雅照在她們手上,就算報警了又怎樣,她們不會放過我的……”
“不可能,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你知道我試了以後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她笑的更像是心如死灰,“被五個人輪了,跟昨晚上的經曆沒什麼……分別。”
“任梅,快開門!”敲門聲咚咚響,任梅苦笑了一下,掙紮著起來用浴巾裹了一下去開門,門剛打開杜莎莎和陳雯以及宋文就推開了任梅走了進來,陳雯嘴上罵罵咧咧,責怪任梅開門不迅速。
任梅囁嚅半天才說要去洗個澡,陳雯嫌棄的掀掉了床上的被子和床單才讓任梅去於是洗澡。
浴室的水聲越來越大,陳雯給杜莎莎使了個眼色,杜莎莎就推開浴室門進去了。我沒有聽到任梅反對的聲音,我明白就算任梅不願意,杜莎莎也會在裏麵看著。
“昨天那個老男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陳雯坐在椅子上,嫌棄的打量著被掀在地上的滿是狼藉的床單,指使著宋文打開了電視機。
“應該跟那個老男人多要點錢的,你看看任梅身上那些傷和淤青,昨天晚上肯定不好過。”
“宋文,你要是心疼,你去替任梅做啊。”陳雯踢了宋文一腳,宋文訕訕的笑著說,“我心疼的是錢!”
陳雯白了宋文一眼,冷哼道,“滾進去看一下任梅洗好了沒有,磨磨蹭蹭的!”
宋文立即罵罵咧咧的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而身後的陳雯露出鄙夷的神色,繼而浴室傳來任梅的尖叫聲和宋文的責罵聲。任梅是被宋文推著出來的,浴巾都沒怎麼把身體裹好,整個人比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要狼狽。陳雯冷笑著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對著任梅說,“快點穿上,所有的人都在等你一個人,你還這麼悠閑自在!”
任梅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絕望。宋文開著車,任梅蜷縮在後麵的座位上,表情痛苦,到了學校一下車就看到了吳意涵以及其他的幾個女生,吳意涵上來拍了拍任梅的肩膀,笑著問,“生理期接客,感覺也不是那麼糟吧?”
任梅依舊是低著頭,把她那雙烏青的雙眼也隱藏了起來,好像她自己見不得人。
“滾回宿舍待著吧!”吳意涵把任梅推開,問陳雯,“錢拿到了嗎?”
“在杜莎莎手上。”陳雯冷淡的說,“中午一起出去吃飯,晚上去KTV。”
任梅沒有理她們,一瘸一拐的朝著宿舍樓的方向走去,我立即追了上去,“我陪你去報警吧!”
“報警?”任梅無奈的苦笑,“我媽身體不好,好不容易供出我,知道我在學校做的是這種事,你讓她以後怎麼在親戚之間立足。那些照片和視頻一旦放到網絡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網民會怎麼罵我?流言蜚語可以殺死一個人,而一旦我出事,死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我不能毀滅了我媽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