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一下子跳到我身上,湊上來問,“你不怕晚上做噩夢啊?我可是聽說了,從頭皮就開始剝掉了,連腳趾頭都沒有放過。”
“那你知道是什麼妖怪在剝人皮?”
“不知道,你去你家書庫裏沒有關於這個的記載麼?”胡三疑惑的問。
“我連書都沒有摸到,哪裏知道有沒有記載。”我無奈的白了它一眼。
胡三砸吧了一下舌頭,“換衣服,哥帶你這個臭丫頭去見見世麵。”
麻溜的換上衣服,還是覺得有點頭重腳輕,去廚房翻了點吃的,塞飽了肚子才覺得稍微好點。帶著胡三打算溜到後門,路過書庫的房間發現那個房間的門正敞開著,裏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邀請我進去。
腳似乎也不聽使喚,一個勁的朝著那間屋子邁去。
“臭丫頭,別看!”胡三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因為重量我一個踉蹌差一點拱向了水泥路麵。
“胡三,你幹啥?”
“不要往那間屋子的方向看,裏頭的東西在誘惑你,你要是控製不住再進去,以你現在的身體說不定會死在裏頭喲!”胡三在我肩膀上趴了下來,前肢悠閑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是一眼都不敢看向那間屋子,可是耳邊卻聽到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快進來看看!”
“裏頭有你想要的喲——”
“快進來!快進來!”
腦袋裏充斥著的都是這種聲音,我幾乎要被那些聲音蠱惑了。
“臭丫頭,不要聽喲,生病的人最容易被邪祟侵體了。你要不想活了倒是可以聽聽,再進去送死。”胡三涼涼的說,一下子把我從那些蠱惑的聲音裏拽了出來,我揪著胡三一步也不敢停,瘋了一樣朝著後門跑去。
出了門把胡三扔在地上,我自己靠在牆上喘粗氣。
“臭丫頭,你得感謝我,要不是哥,你可能就被拽進去,被那些玩意兒吃掉靈魂,然後變成個白癡!”
我白了胡三一眼,不想搭理它。我帶著胡三去了一趟瞎子街,瞎子街是個奇怪的地方,據說這裏有很多奇人異事,隻有你想不到的卻沒有在瞎子街找不到的東西。可是我去瞎子街打聽了一下十二年前有人購買死嬰的事情,卻什麼都打聽不到,關於會剝人皮的妖怪,也沒有人告訴我。
狼狽的走在街上,胡三在一邊悠閑自在的搖著尾巴,活脫脫一隻家養的狐狸犬。
“喏,臭丫頭,你知道為什麼你什麼都打聽不出來嗎?”
“因為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我啃著冰激淩,瞥了一眼胡三,琢磨著去哪兒可以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資料。
“臭丫頭,給我買點糖,不然我就告訴你姥姥,今天你偷溜出來的事兒。”
被一隻狐狸抓住了把柄,那種想揍又不能揍的心情,簡直是抓心撓肺。正準備去糖果店裏去買點糖,卻看到趙阿姨已經被害的女兒正迎麵走來。穿著時尚,看樣子應該是高檔貨,畫著精致的妝容,挎著名牌小包包,完全就是一副名媛範兒。
“胡三,你確定趙阿姨家的閨女找到了,而且是被剝了皮的?”我的眼睛一直盯著趙阿姨的女兒趙媛媛。
“我說的能有假話嗎?”胡三言語裏頭完全是不滿,我示意胡三看著朝我們迎麵走來的趙媛媛,“你知道她是誰嗎?”
“已經死掉的趙家丫頭?那也不應該姓趙,那丫頭姓啥?”
“姓趙,趙阿姨老公是入贅的,女兒跟媽媽姓。”我揪著胡三的耳朵問,“你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已經被害的人這樣全身名牌的走在街上是什麼意思嗎?”
“隻有皮是趙丫頭的,人皮底下可不是找丫頭的。”
狐狸的話讓我在烈日下脊背發寒,剝下的人皮既不是變態殺手的戰利品,也不是用來製作其他工藝品的用料,而是跟衣服一樣套在外頭的?
我想我需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頭昏腦漲的往店裏衝,想要去蹭個冷氣,可是卻被胡三咬住了鞋子。
“你幹啥?”
“跟上去看看!”
瞧著胡三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我想揍它來著,可又怕回去後它去跟姥姥告狀,隨即惡狠狠的警告它,“我可沒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她是什麼厲害的妖怪,把我捉住,順便剝了我的皮怎麼辦?”
胡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搖了搖頭,“放心啦,不會剝你的皮,你長得又不好看,身材又不前凸後翹的,你作為衣服不合格。”
“你——”
“你看趙丫頭,前凸後翹,膚白貌美,那才是稍微好一點的人皮!”胡三一邊說,一邊搖頭,“能用的起奢侈品,衣服鞋子都是名牌,咋就沒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