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巷子裏,發現這裏的氛圍更加的冷清了,走在我身邊的陸離皺了皺眉,“陰氣太重。”
“什麼意思?”
陸離沉默很久才說,“有很多東西來過,也許是你姥姥送走的那些東西。”
我媽給我看門的時候,看到我和陸離並沒有驚訝,“小沫。今天下午我和姥姥就去赤烏市,你自己在家裏沒問題吧?”
“不必了,已經解決了。”陸離說,我媽看了一眼我腳旁邊的狐狸,皺了皺眉,“怎麼帶了一隻狐狸回來?”
我正考虐著怎麼回答,陸離卻給我解了圍,“我送小沫的寵物。”我媽疑惑的眼神一直盯著胡三,我倒是開始擔心我媽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還好我媽也隻是看了看,並沒有再說什麼。
“小沫回來了?”姥姥從問米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我明顯比我媽驚訝。
“姥姥。”我鼻尖一酸,這一回見姥姥,感覺姥姥比上一回見的時候蒼老了很多,“來問米的人很多嗎?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姥姥微微笑著,就來拉我的手,看到陸離似乎並不吃驚,“赤烏市的狐妖作祟是你解決了?”姥姥並沒有對著我說,而是對著陸離,“是,原本我是想讓小沫自己解決的,可是我高估了她。”
“小沫不是陰陽師,我和她媽媽也不打算讓她涉及這一塊。”姥姥的笑容突然就收斂了,頗為嚴肅。
陸離垂著眼,眼中的情緒複雜,“您有沒有想過,我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你封印了她前二十年的陰陽眼,可是你護不了她的往後,更何況她現在身上多了我的氣息,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平,你還是想想怎麼讓她自保來的靠譜。”
姥姥盯著我很久,久到我心裏隱隱發毛,我哆嗦的去拉姥姥的手,“姥姥,您別嚇我,你孫女兒膽小的很。”姥姥拍著我的手,說,“明天起,你跟著姥姥學點東西。”
我想拒絕來著,可是看著陸離凶巴巴的樣子,又看看嚴肅的姥姥,拒絕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姥姥沒讓陸離留在我家,話完話就把陸離給攆走了,我媽拉著我問了一些關於陸離有沒有占我便宜,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完問題才去洗了個澡休息一下。
我一直在思索陸離說的話,陸離的意思是說我原本是有陰陽眼的,可是被姥姥封印了,所以我才安安穩穩的過了二十。
吃完晚飯的時候我看到姥姥有些疲累的揉額頭,收拾碗筷的時候趙阿姨哭哭啼啼的找上門,說是女兒不見了。我無奈的攤手,更是心疼姥姥,“阿姨,人口失蹤應該去警察局報案,你找我姥姥也沒用啊,我姥姥隻會給人問米。”
“阿姨也知道人口失蹤要去公安局,可是顧丫頭你不知道,最近咱這裏鬼氣的很。這段時間已經死了三個小丫頭了,最小的十七八歲,最大的也才二十二歲,從頭皮到腳底的皮膚全部都被剝下來了,別提多恐怖了。我家囡囡昨晚就不見了,想到前三個遇害的小丫頭,雖然有很多警察在查這個案子,可是一直都沒有結果,我這心裏頭害怕的很啊!”趙阿姨哭哭啼啼的嚷嚷,我嚇出了一聲的冷汗,“不是說隻有臉不見了嗎,怎麼就成了整張人皮被剝下來了?”
趙阿姨隻搖頭,因為看了一點懸疑的美劇,我又狡辯著說,“說不定是什麼變態殺人犯,我們還是趕緊報警吧!”
“小沫,你回房間去!”姥姥沉聲說,我看著疲憊的姥姥,急的都要跺腳了,“姥姥,這是變態殺人犯,您解決不了,我們趕緊報警吧。”
“回房去!”
看到嚴肅的姥姥,我有點害怕,點了點頭就回房間了。回到房間我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豎著耳朵仔細聽外頭的動靜,可是卻什麼也聽不到。
關於剝人皮的事情,我也就隻在書上看過,一位叫陸士諤的人寫的《清朝秘史》,裏頭有一段是‘那剝皮的刑法,最是慘酷不過,用小刀先把那人腦袋上割裂成幾條縫兒,就將水銀倒下,周身輕拍,等到皮裏腠外,沒一處不灌注滿足,才拎住割破的皮口,用力往下一脫,頓時活剝成個血人兒’,看到的時候一直以為是這個作者腦洞太大,完全是他胡謅的!
前兩天刷帖子看到了某大學的碎屍案,屍體被凶手仔細的分成了兩千多塊,頭部和內髒被煮過,私以為這是最變態的犯罪分子了。誰知道今天竟然得知還有個有著剝人皮的主兒,說不定這位罪犯是個反社會人格、性格扭曲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