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陸離的電話號碼嗎?我們想通知陸離,可是找不到他號碼,過去又有段距離。瞧你一直都沒有醒,也就沒敢過去。”
聽到鬱文景這樣說,我才想起來,陸離沒手機!昨晚也沒來救我!我摸著手上的戒指有點想哭,這貨解除封印不會就不管我死活了吧?!
“你們倆……替我跑一趟去找陸離,就說我病了。”一說話我就發現我嗓子啞的可怕,針刺一樣的疼。
“行行行,我和小景跑一趟,你就別作了,好好休息!”李曉曼幫助我躺好,就跟鬱文景出去了,鬱媽媽去忙著午飯。我躺在床上雖然很困,可是我不敢睡,我怕一閉上眼就會置身在那場火災裏,看著那些人被燒的皮開肉綻,耳邊剩下的都是絕望的嚎叫,還有那隻要吃我的可怕狐狸。
隻是我確定了,昨晚進入的應該是夢。可是如果是夢,為什麼夢裏我還能感覺到疼痛,身體的不適感那麼強烈?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鬱文景和李曉曼帶著陸離來了,我一看到陸離,忍了一晚上的眼淚就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陸離坐在我床邊,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略帶寵溺的說,“傻丫頭,哭什麼,我不是來了嗎?”
鬱文景和李曉曼在一邊悶悶的笑,我特委屈的抓著陸離的衣袖說,“我……我以為見不著你了……”
“顧小沫,你是不是傻,我是你未婚夫啊,能去哪?”他一邊給我擦眼淚,一邊說,“不就是生個小病麼,看把你嚇成什麼樣了!”
媽個雞,才不是生病,明明是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了!
陸離把鬱文景和李曉曼支出去,陸離立馬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眉頭一皺,“遇到狐妖了?身上一股子狐狸的騷味!”
我撇了撇嘴想哭來著,然後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他也不知道在我身上做了什麼,嗓子也不疼了,身體上的不適感都消失了。
“昨晚我一睡覺就發現我在那天發生火災的現場。”我揪著他的衣服,心有餘悸,“我看到人被活生生的燒死了,聞到火燒人肉的氣味,我被煙熏得嗓子啞了!”
嗓子啞了?啊咧,我剛剛說話沒有啞,我又喊了一聲:“陸離,我嗓子不啞了?!”
“你忘了,我是鬼!”
我白了他一眼,有必要時時刻刻提醒他自己是鬼嗎,整的跟誰不知道似的!
“你昨晚沒來救我!”我無理取鬧的控訴。
“昨晚的狐妖對你沒有威脅,所以我沒有察覺到。”他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沒有威脅?他昨晚說要吃我來著!”我鼻子一酸,想到昨晚那陰惻惻的笑聲,我又沒出息的想哭來著。
“別怕,有我呢!”陸離一把把我拉到懷裏安慰。
我帶著哭腔問,“陸離,你不會因為封印解開了,就不管我了吧?”
“怎麼會,你可是我未婚妻!”
我咂摸著,陸離回答的有點敷衍!
中午吃飯的時候,鬱媽媽和鬱文景她們感歎我身體恢複神速,陸離在一邊洋洋自得。聽鬱媽媽說已經給姨奶奶家找到法師看房子了,下午就過去看看。
我和李曉曼、鬱文景吵著要跟著去,鬱媽媽看著我們耍無賴的三個人,無奈的同意了,隻囑咐我們不要亂說話,我們三連連保證。
說是法師,我還以為跟林正英僵屍片裏麵的道士裝扮一樣,誰知道也就是普通人的裝扮。看起來不過四五十歲,頭發花白,身材發福的大叔,一點仙風道骨的意思都沒有。
我和鬱文景她們都覺得有點失望,陸離倒是興致勃勃的打量著法師,鬱媽媽熱情的招待,法師有點愛理不搭,可誰讓我們求著人家辦事呢!
法師進到屋裏,四處看了看,我也跟著瞧了瞧,那隻死狐狸顯然是不在這裏。屋子遭遇大火,裏頭的家具基本都燒成了碳渣了,到處一片狼藉。沒有看到想看的,陸離有點失望,對著我攤了攤手。
不過就看了十分鍾,法師突然驚慌失色一言不發的往外頭跑,鬱媽媽一把抓住他的手問,“法師,怎麼了?”
法師神色驚恐的看了看這個房子,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出去說吧!”
鬱媽媽的神經也開始緊張起來,趕忙把我們都推出去,給門掛了鎖。我們身上都糊上了黑灰,一身狼狽,隻有陸離幹幹淨淨的進去,幹幹淨淨的出來,神色自如。
法師出來後,拉著鬱媽媽神神叨叨的說,“這家裏頭的東西太邪門,我處理不了。剛才瞧了瞧,這家裏頭還有人沒帶完,那東西不會走的。我們這是小地方,能力高的人是沒有的,我處理不了,別人也處理不了,幸存下來的人能搬走就搬走吧,千萬別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