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不肯罷休,反正哭得更加的厲害。
冷豔哥有些顯得沒折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這才邊哭著邊伸出雙手,做了一個要抱抱的動作。
看到這裏時,我突然有些汗顏,為自己當初的年少無知而汗顏,畢竟現在的我可是很清楚,冷豔哥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哄小孩的舉動的。
卻,也許我對他的認知與回憶,實在是忘記了太多了。
沒錯,他雖然一臉的不情不願,雖然嘴裏還叨了一聲,“煩人。”到底還是把我抱了起來,當然,就是那種大人抱著小孩子的樣,然後,朝著賣麵具的攤販那裏走去。
史妖孽一定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還在糾結著為什麼冷豔哥沒有跟當時的我成親的事,所以,他追了上來,有些惱火地問冷豔哥,“冷言,你到底怎麼一回事,這小女孩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她是你的私生女?啊,所以初雅才跟你鬧別扭對不對?”
“私,私生女?”冷豔哥的怒火都快要爆發了……這情況,該怎麼說呢?同情被冤枉的冷豔哥,還是同情不知道事實真相的史妖孽……得吧,同情誰都不是法子,而且,接下來,冷豔哥的話,馬上澄清了一切,也讓史妖孽馬上被震住,久久地回不過神來,甚至,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冷豔哥抱著我走向賣麵具的攤販,接著,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他才喃喃地自言自語,“她是初雅?怎麼可能,這小屁孩怎麼可能是初雅?”
“但如果對於冷言而言,她真的就是初雅的話,那真的初雅,到那裏去了?”史妖孽好像是醒過神來似的,卻,猛的轉過身,衝了出去。
這一衝,竟又換了場地,而且,還是一下子去到了天界。
他與天帝,對麵而立。
“這是怎麼一回事?”史妖孽沒頭沒尾地問了聲,這一聲,很複雜,像是壓製自己的情緒似的。
主上果然是知曉一切的,而且,他好像早就知道,史妖孽一定會來找自己一樣,用了一種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卻說道,“如你所願,她去了妖界與妖王世子聯婚。”
“不對,那根本就不是初雅,那個小女孩……”
“就是初雅,隻不過,現在的她,沒有了千年的神力,更忘記了跟你的一切。”
“忘記了我?”沒想到,史妖孽的重點,居然是在這裏,他的臉色為此而變得蒼白,不可置信,接著,又是狂怒了。
“怎麼可能忘記我,她,她……”
“這是她的選擇!史賦,初雅是天真,但她並不傻,她隻是裝做不知道而已。所以她早就知道,是你替她安排了這一門婚事的。”
史妖孽的心,暗淡了,崩潰了,因為,那一場場清晰的畫麵,竟是開始黑化,破碎,直到,他突然大笑著說出來,“開玩笑的吧!”
他為了證明這是我跟他開的一個大玩笑,開始了一種在我看來,是極其幼稚的一種行為。
好吧,在批評史妖孽的同時,我也得承認,因為,這種行為,也幹了,而且比起他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跟蹤。
他到處跟蹤我,但我卻不像他那樣神通,自然不知道他在跟蹤我,整日裏傻乎乎的,就隻知道玩。
史妖孽日複一日地確定,我是真的忘記了他,因為,為他而思念傷心的事,一件都沒有,反而,在他眼中的我,極其地粘著冷豔哥。似乎,把冷豔哥當成了自己的玩伴和保姆。
冷豔哥真的很出利我的意料之外,那時的他,竟是這樣子的,一方麵總是露出一副“你好煩”的表情,而且,嘴上也是“蠢”“笨”“煩人”地罵著,卻,竟是一點兒遺棄我的意思都沒有,相反,還盡是一個未婚夫不可能盡的義務,撫養教養我。
好吧,這麼看來,現在的冷豔哥,到底是對我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呢?把我當未婚妻?還是自己帶大的妹妹?又或者,把我當成女兒?
嗷嗷,太難想像了。
……好吧,一個不小心,又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