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並沒有打的回來,他走了很長一段路,走到公共汽車站那裏等車去了。他一邊走一邊思考,在走路的時候他的大腦總是特別的清晰,能想到很多平時都想不到的事情。
在車上的時候,李楠意外的遇到了林潔。林潔比他後上車,李楠並沒有注意到她。林潔先看到李楠,,便朝他喊道:“李經理!”並直接擠到了李楠傍邊。林潔的聲音裏充滿了意外的驚喜,吸引了全車的人的注意和目光。她麵對著李楠,當車子晃動時,她便不時抓住李楠的胳膊以免摔到。
“不怎麼來這裏呢?”林潔問李楠。
“瞻仰一下先人的足跡。”李楠開玩笑地說。他注意到林潔手裏拿了一個大包,裏麵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李楠沒問,林潔也沒有講。
林潔的高興是顯而易見的,她對李楠的印象不錯。這個印象部分來自湯懷成和馬天明,部分來自許文文,當然最主要的部分來自於她自己。林潔和湯懷成的愛情列車雖然已經暫時拋錨,但是這並不影響李楠在林潔心裏的印象。林潔對李楠的好感大多是出於李楠對許文文的愛。一個能使一個女孩子幸福的男人,同時會贏得周圍許多女孩子的好感。
車到站了,李楠準備下去而後轉車回公司,但是他發現林潔也下來了。原來林潔家就住在這一帶,林潔邀請李楠去她家裏坐坐,李楠本想拒絕的,但是考慮到林潔可能會有什麼事情希望能通過他轉告給湯懷成,也就隨口同意了。
這是李楠第二次來林潔家裏。林潔的母親在照看她的店,並不在家。
“坐。”林潔簡潔地說,“喝點什麼?”
“最好是茶,涼得最好。解渴又提神。”李楠說,他現在確實感到有點渴,可能剛才接到陶靜的電話到現在他的整個身體都處於幸福狀態,這會兒緩過來了,就感到有點渴。
“涼茶?那可沒有。熱的吧!嘴還挺刁的,也不知道文文怎麼伺候你的。”
“行,那就熱差吧。”李楠趕緊笑著接過林潔遞過來的杯子。
談話是從許文文的來信開始的。
“對我來說,許文文的來信已經成為生活的必須。我不知道她怎麼看我,但是我已經把她作為我最要好的朋友了,盡管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暫。”林潔說。
李楠笑了:“如果你不能確定她怎麼看你,你就不會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也是把我當最好的朋友看待的?”
“我想是這樣。要不然,她就不會給你寫那些信,把一些不能告訴別人的話都告訴你了。”李楠說完望著林潔,林潔就很狡猾地笑了一下。李楠並沒有看到過許文文寫給林潔的信,但是他能猜想到信裏的部分內容。許文文是那種對朋友毫無保留的女孩子,或許正是著一點吸引了很少敞開心懷的林潔。
“這話我信,你對她的了解當然在我之上,我記得她在給我第一封信裏,就談到你們之間很多事情,她說過你對她有一句評價,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一隻離群的小雁。”李楠說。
“對,正是這句話。”林潔笑了,“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哪個男人這樣評價女人。但是我感到這句話來評價許文文十分的準確。”
“這話的版權並不屬於我,是我從一本外國名著上引用來的。”李楠說道。
“但是把它用在許文文身上的版權屬於你。一隻離群的小雁,很貼切也很準確。許文文就是這樣一隻離了群的孤獨小雁,所以才需要你來著保衛她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別的女人就不在你的保衛範圍之內了?”
“作為男人,我將關心和愛護我所認識的每一個女性。”
“這話聽上去和你的財務工作有點格格不入。”
“關心人愛護人是一個人的基本美德;大難當前,女士優先,兒童優先也是國際慣例。所以這雖然和我做的工作沒什麼關係,但是我首先是一個男人。”
“那麼我呢?我雖然不能算一隻離群的小雁,但是我也能劃入你所關心和愛護的女士之列?”
“這一點不言自明。不過我不是主要責任者,主要責任者應該是湯懷成。”
“別提他!我今天不能談關於他的事情。”
“不對!林老師,你邀請我來,不正是要談談關於小湯的事情嗎?”
談話到此中斷,倆個人都沉默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