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回來了?”儀行父說了句廢話。
“司馬,謝謝你能輔助征書。”姬心瑤真心地說。
“應該的。”儀行父淡淡地說。心頭卻是一陣潮湧。就是衝著你,我也應該幫他。
“那你們慢慢商量,我回去了。”姬心瑤是特地來關照儀行父的,她要急著回去了,屈巫還在水樓等她呢。
“你不住這?”儀行父一下站了起來。他還以為以後可以經常看到她呢。
姬心瑤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儀行父明白過來,她已經再嫁了屈巫,就是她願意住在公孫府,屈巫又怎麼可能願意。儀行父咽下了想問她住哪裏的話,七殺門一直都神龍見首不見尾,想必住處也是隱秘的。
姬心瑤要走,芸香和芹香說什麼也要留她,小公子天賜竟與萱兒很投緣,玩得開心不願走。姬心瑤隻得囑咐靜影帶著小公子留下來,她自己先回去。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個上午沒見屈巫,她竟有心慌慌的感覺。
回到水樓裏屋,屈巫卻不在。著急忙慌地趕回來沒見到人,她有點氣悶地坐在軟榻上。昨個一晚上他都在那個隱秘的房間,不停地有人進出,難道還沒商量好嗎?
想著想著,姬心瑤漸覺眼皮沉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屈巫推門進來,見她在軟榻上睡著了,輕咂一聲,取了床薄被蓋在她身上。孰料,她的睫毛一顫,眼睛睜開了。
“你回來了啦!”姬心瑤稍稍一愣,猛地站起來,撲到了他懷裏。
“想我了?”屈巫的嘴角噙著笑意,一下就攫住了她柔軟的唇。深深地吻了她一會兒,才鬆開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輕笑一聲,“沒和他私奔?”
姬心瑤一愣,隨即明白他是在說儀行父,不由得氣惱地捏緊拳頭在他身上打了起來。
“當心把手打痛了。”屈巫笑著將她的小手握到了自己的大手裏。看著那張漲紅了的小臉,他自己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他原本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卻一見她笑意就抑製不住從心裏溢了出來。
“我們去看個郎中,可好?”屈巫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將她臉上的一絲頭發撩到了耳後。
昨日他讓築風拿著黃檗去找了好幾個郎中,說的情況與姬心瑤自己診斷的大同小異,但有一個郎中誇口他可以治好。因不便將郎中帶到水樓,所以他想帶姬心瑤去看看。
“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為何要讓別人看?”果然,不出屈巫所料,姬心瑤送了他一對大白眼。
“不是有醫者不自醫這樣一說嗎?去看看,聽話。”屈巫哄著她,半摟半抱著將她帶到了馬車上。
郎中是個中年人,見到姬心瑤微微頷首,就讓她伸出胳膊,他仔細地搭了一會兒脈,卻看著屈巫說:“夫人體內的寒毒固結,可以用焠針去除,隻是有些部位不太方便。”
“焠針?”屈巫微微蹙眉。
“焠針就是將銀針用火焠熱了,紮到相關穴位。穴位是人體肺腑經絡之氣在體表的部位。”郎中認真地解釋。
“紮到穴位?有沒有危險?”屈巫的心一緊,他是練武之人自然知道穴位的重要。
“應該沒有。”郎中看他一眼,嘴角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會不會很痛?”屈巫又問。
郎中垂下了眼眸。行醫這麼多年,他沒見過哪個男人如此為夫人看病。
“如何不方便?”屈巫不管郎中的神情,繼續發問。
“三陰交等穴位需要紮針,我自己來好了。”姬心瑤見屈巫喋喋不休地追問,弄得人家郎中麵露不悅,她隻得上前解圍。
“夫人懂醫?”郎中疑惑起來。自己懂醫,怎會服了黃檗那樣的虎狼藥?這兩人是來看病的嗎?
“隻是看了一點醫書,從沒治過病。”姬心瑤趕緊解釋。一個懂醫,一個窮追不舍地亂問,人家真會認為是來踢館的。她仰臉朝一旁的屈巫看去,見他眼裏有著似是而非的笑意,不禁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公子對您可真關心啊!”郎中笑著對姬心瑤說。
我的夫人我不關心,難道還讓別人關心?屈巫一陣腹誹。他和郎中約定三日後,馬車來接他上門診治。
出了醫館,屈巫讓靈六趕著馬車先回,他要陪她一起逛街。
姬心瑤好像不認識他似的,愣了半天才說:“你確定要陪我逛街?”
屈巫揚著唇角,旁若無人地拉起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