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望向了秦飛白,那廝見陳嶽望了過去,這才呐呐地說道:“我又說錯話了嗎?賢弟你幹嘛盯著我看……好了……為兄不說話了就是……”
陳嶽哭笑不得,卻聽背後‘噗通’一聲,轉身一看原來那少年竟真的被氣得站立不穩,摔下飛劍。陳嶽苦笑一聲,隻得趕緊上前扶起彭長清,替他拂去身上所沾泥土,施禮道:“這位兄台莫怪,我兄長不是修仙者,適才言語衝撞了兄台,小弟這廂賠禮了。”
“罷了,他肉眼凡胎,我便不和他計較,兄台請起,在下有禮了。”彭長清見陳嶽謙卑有禮,當下心生好感,還了一禮。問道:“此處荒山野嶺,蛇蟲虎豹四下出沒,你兄弟二人何以至此?”
陳嶽當下如實地解釋了一番,彭長清弄明事情原委,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一路之上遇不到妖怪了。聽完陳嶽所敘之後,彭長清大感羨慕,好奇心驅使之下也顧不上施禮,請求陳嶽將雷火犼招出來一觀,就連秦飛白那廝也抑製不住好奇之心,連連請求,陳嶽無奈之下隻得招出雷火犼以供二人觀賞。
看著眼前神氣活現的雷火犼,彭長清和秦飛白二人嘴裏是不住嘖嘖稱奇,大為羨慕。秦飛白甚至還很猥瑣地在雷火犼的屁股上偷偷摸了一把,隻是那雷火犼被摸之後突然轉過身來對著秦飛白打了個響鼻,嚇得秦飛白連連後退還摔了個跟鬥。惹得陳嶽和彭長清哈哈大笑起來。
“賢弟生性純良,自是極好,隻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雷火犼乃是天下奇寶,難免不會有人為之心動。賢弟今後切不可隨意告知他人,以防宵小之輩起覬覦之念。”待陳嶽收回雷火犼後,彭長清臉色突然一正,對著陳嶽說道。
陳嶽心知彭長清提醒得極是,當下連連稱是,對彭長清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
“我見濠州上空客星閃爍,大明祖龍之氣在其侵襲之下卻是日日消散,故此打算前往探查一番,二位卻是和我同路,不如結伴同行如何?”彭長清和陳嶽是一見如故,得知二人乃是前往京師,便開口相約結伴而行。
陳嶽沉吟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秦飛白那廝卻跳了出來說道:“固所願耳,不敢請也。”陳嶽原本就是擔心他與彭長清合不來,此刻見秦飛白心中並無締結,當下便應允下來。
秦飛白得知二人皆是修仙之人,一路那是糾纏不休,說是也想要修仙得道闖蕩江湖不願回去京師,陳嶽沒有辦法之下隻得把雪嫣仙子所贈心法傳於這廝,原以為這廝已經二十多歲仙脈已經閉合,卻沒想到這廝修煉起來卻是絲毫不慢,短短數日見居然氣感豐沛,搞得彭長清是嘖嘖稱奇,秦飛白更是大感得意,陳嶽心知可能是孟婆湯的功效,也不點破。
行行複行行,不過數日,三人便已來到濠州,在城外不遠處尋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
陳嶽對彭長清頗有好感,心想堪輿之眼興許能助其一把,便留了下來,那秦飛白不知他們心中所想,卻是拽著二人入城說要去以文會友,彭長清隻說自己要去皇陵看看,探查龍氣消逝的緣由。
陳嶽本想相陪,怎奈彭長清說皇陵守衛森嚴,人去多了反而不好。陳嶽見他在理,隻得放棄,隨著秦飛白入城。
話說這濠州為當朝太祖龍興之地,建朝之後地位尊崇,被封為大明朝三大都城之中的中都,雖說此地離繁華的江南甚遠,也沒有南北二都那樣深厚的曆史底蘊,街道兩邊卻也是店肆林立,無數殿亭樓台雕梁畫壁點綴其中煞是美觀。大街上更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那秦飛白領著陳嶽來到濠州最繁華之處覓得一座酒樓,著店家取來筆墨和一卷白綾,鋪好之後揮毫便寫,陳嶽好奇,不由得上前一看,隻見白綾上聯書著‘通五經明四書能笑三曹二杜差一絲風範’ 他筆走龍蛇所書甚快,陳嶽看到下聯時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下聯所書‘曉六藝精七道敢讓八方九州尊十分文采’秦飛白卻不管他的驚詫,自顧自地接著寫到‘九月初九京城秦飛白來此會訪濠州群英’口氣之大,真的很難讓陳嶽想象得到這竟然是先前憊懶無賴的秦飛白所為。
秦飛白寫完見陳嶽一臉驚詫擔憂的神情,哈哈笑了一聲,也不解釋,隻是喊來一壺清酒自顧自的飲著,待到筆墨稍幹之後命小二把白綾懸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