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下來,張教育長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而且這兩天來他幾乎是沒有合過眼。
他心煩啊。
兩天前他從所有學員當中挑選了十五個平常射擊訓練最好的學員,然而經過射擊演練之後,發現,他們當中最好的記錄也隻有精準射擊到區區的三百米。
其實,能夠做到精準射擊三百米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換做在戰場之上絕對能夠稱之為很好的狙擊手了,就連當初井田次郎的特戰隊有些也才做到兩百五十米左右的。然而這般的實力在這裏卻是遠遠的不夠,當得知了對方代表當中有號稱日本第一神槍手‘神穀雄一’的孫子之時,張治中便是明白,僅僅憑借著目前學員當中所具備的能力想要獲得此次比賽的勝利,簡直是癡人說夢。
然而,校長已經下了死命令,這場比賽必須要贏。張治中心裏很是清楚,這一戰就算是不為了校長,然而為了整個國家的臉麵,這一戰也必須要贏。
可,要贏談何容易,那也得要有獲勝的那個實力才行啊。
“李教官,你平常負責教授學員射擊,在你看來我們學校裏還有那些人射擊能力強的?”張治中再次問道,他心裏期待這還有沒有被發覺出來的‘漏網之魚’。
李教官歎息的搖了搖頭:“教育長,學校裏麵我能想到的人這兩天都讓他們試打過了,最好的成績也就是‘彭雙林’的三百米了,在三百米之內他能夠做到精準射擊,超過了三百米就有些不穩了,四百米的距離隻有九十環的水平,五百米不到七十五環。”
“其實也不能怪我們的學員射擊的成績不好,我們學校主要培養的是軍官而非是士兵的,更加注重的是軍事理論方麵的學習,對於射擊以及體能方麵原本就比日本軍官學院要少許多,都是當做輔助課來學習的。”
“照你這麼說,我們這一戰必輸了?”張治中很是不甘心的說道。這個時候他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喃喃自語道:“若是她在,那就好了。”
“教育長,您又想起了第九期步兵科的穆沁卓了?”
“對,她是我見過的槍法最好的學員,沒有之一。”張治中歎息道:“隻是可惜,自從她去了德國柏林軍事學院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了,現在是生是死都是個未知數。”
“若是她現在在這裏,何以讓小日本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
“穆沁卓的確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連我在她麵前都自歎不如,隻是可惜,我們現在連她在哪裏都不知道。”李教官很是惋惜的搖頭,而這個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對了,教育長,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什麼人?”
“死神。”李教官說道:“你還記不記的,一年前東北長白山事件,當時長白山抗日遊擊隊把號稱關東軍第一神槍手的‘井田次郎’都幹掉了,這件事情在那個時候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是被一個叫‘死神’的神槍手給幹掉的。”
“後來,我有去打聽過,這‘井田次郎’也是神穀雄一的弟子,論槍法應該和神穀俊秀差不了多少的。死神竟然能把井田幹掉,若是我們能把‘死神’找來,弄不好也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