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沒有結局,多至死方休。
愛情沒有對錯,多有緣無分。
陸冬晨早已明白有些愛情或許早已注定,他不信命,卻在某個時刻竟也認了。
那年校園。
陸冬晨老遠見莫北從校園出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曖昧的笑道:“莫大神,那女孩誰呀,你不會看人家長的漂亮把襯衫送出去當訂情信物了吧。”
“沒你這麼閑。”
“我怎麼沒注意這學校還有這麼漂亮的女生。哎,那你告訴我那女生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是不是兄弟?還是說你對人家有意思?”
“這姑娘我不認識,你走不走,明升還在等我們。”
“不認識?以你的性子不認識連衣裳都能讓人給扒了?”
“我隻是助人為樂,走了。”
“別呀,好不容易我想認識一姑娘,反正你馬上要出國了又對人家沒意思,快說說,那女生叫什麼。”
“忘了。”
“算了,改天我自己問去,信不信,這女生鐵定會成我女朋友。”
“無聊。”
……
冬天悄然而至,雪女已然來過,道路上,樹上,屋頂上,到外都是她的痕跡,大地像被施了魔法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棉花糖,又像那天上飄著的純白無暇的鬆軟雲朵掉到了人間,向南搓了搓手放到耳朵上揉了揉,她正對著空中哈出一陣白氣,身後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張開自己的羊絨大衣將她包裹住,聞到熟悉的氣息她在他懷中轉過身,俏皮的用手從大衣內環住他,雙手還不安份的上下摩挲以此來產生更多的熱量。
那人卻嘴角掛著寵溺的笑,道:“你再這樣我會吃不消。”
她置若罔聞的踮起腳快速的親了他一口,又親了一口:“那這樣呢。”
莫北見她玩的開心,無奈笑道:“我暫時投降,現在讓我們去吃飯吧。”
她鬆開手,從他暖和的大衣裏轉了出來,被他一把拉住,隻覺脖間一暖,是他將自己的圍巾取了下來繞到她脖子上,接著手也被放進他的大衣口袋。
做完這一切後,他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終於滿意道:“可以了,我們走吧。”
吃飯去的竟是他們第一次非正式約會時的那家,雖然後麵也去過幾次,但這次好像有些不同,蘇向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或許是餐廳的燈光和以往有些不同吧。
偌大的餐廳竟隻有他們,她不禁問道:“是我們來早了嗎?”
莫北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的回道:“有這個可能。”
室外冷風凜冽,室內溫暖如春。
他幫她取下圍巾,像往常一樣替她拉開椅子等她坐好後才落座。
香檳,鮮花,美食,音樂,夜景和暖意,她放鬆的和他享受著這一切,誰也沒有開口去打破這靜默的美感。
是她的錯覺嗎?今晚的他眼眸格外柔情,如醉人香檳讓人心甘情願成為俘虜。
她曾無數次想過自己被求婚的場景,也對無數種電視劇中的求婚手段嗤之以鼻,餐廳求婚什麼的太老套了,單膝跪地求婚什麼的太沒新意了,鑽石戒指什麼的太俗氣了,求婚時放煙花什麼的太無聊了,在大廈上用燈光拚出求婚的字樣什麼的太無語了。
隻是,當她成為這一場有預謀的求婚主角時,這一切或許老套,或許沒新意,或許俗氣,或許無聊,但因為是他,這一切都變得無比浪漫。
她無法抑製住奪眶而出的眼淚,是激動,喜悅還是感動她已無法分辨,愛的人就在她眼前,他正拉著她的手,虔誠的看著她。
他說,我愛你。
他說,我不敢保證下輩子,也不敢保證永遠,但我確定在有生之年我都無法停止愛你。
他說,我們結婚吧。
空中怒放的煙花照亮了星空,一小束火花升了上去隨著‘嘭’的一聲炸裂成五顏六色又珣麗奪目的花朵,虛幻又真實,一聲接著一聲,向南的臉龐被空中花朵照亮,她重重點頭,他將愛的誓言套進她的右手無名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北風向南,愛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