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發生沈彌、婁發、 甘寧等人的叛亂。叛亂失敗後,叛軍紛紛東入荊州避亂。劉璋遂以趙韙為征東中郎將,率眾擊劉表,屯兵朐忍,無果。適逢東州兵暴亂,劉璋命趙韙安撫之。
建安五年,趙韙以錢財賄賂的方式收買荊州地方官,減除外力,並聯合益州本土大族聚眾起兵,結果,這精心發動的叛亂遭到劉璋鎮壓,趙韙逃入江洲。不久之後,他便遭到部下龐樂、 李異的反攻,兵敗身死。
“都亭侯言重矣,量趙某不過一介儒夫,缺勇少謀,何值為將軍所識!”對於單經的恭維,趙韙卻是略顯惶然,麵起慚色。
單經見他如此謙遜,心下不由對他高看幾分,連忙道:“子正過謙了!”
“非某過謙,實是如此。”趙韙再次拱手而言,那種語氣,仿若就是篤定了自己,如今就是屬於籍籍無名之徒一類。
說罷,不等單經開口,又接著道:“某常聞將軍在幽州屢建功勳,佑護邊庭,於國多勞。中平討黃巾,又陣斬賊首張角,破強寇數萬之眾,以至今日四海猶傳將軍之名!某才真是仰慕將軍久矣!”
初次相見,便得趙韙如此誇讚,饒是單經這等已經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顆暗藏的虛榮心此刻也是大大的得到了滿足。
而滿足之際,也在暗思:自己如今真的有這麼出名了嗎?
心裏雖如此想,麵色上卻強作淡定,謙虛道:“趙太倉過譽了,往朝勝績,非某之功,皆賴吾皇洪威,麾下肯效之死力!”
“你二人如此這般相互客套,言之不盡,這可讓王某有些自感多餘啊!”見單經與趙韙兩人相互吹捧個沒完,一旁的王匡感到很受冷落。
兩人聞言,這才想起身旁還有王匡在,他可是不能忽視的人物,連忙拱手歉聲道:“文節兄恕罪!”
“不必如此,你二人許是前生便有緣分,以至於今日相見,甚覺親近。何不就於今日當我之麵,結成刎頸之交!”王匡終是性情豪爽之人,見二人皆致歉意,麵龐上的不悅之色立時散去,心下也不再怪責,反而撮合兩人深交。
趙韙聞言,雙目微動,一輪喜色揚起嘴角,他可是早聞單經之名,心下欲結交單經久矣,眼下王匡說出此話正和他意,因此趕忙趁勢道:“府篆大人所言極是,趙某有心如此,隻是不知都亭侯肯屈尊相交否?”
趙韙到底是在曆史上留下過一段傳奇的人物。
一句‘隻是不知都亭侯肯屈尊相交否?’令單經立時麵色一黯。
說實話,這趙韙單經沒興趣結交,一則此人日後可能還是如曆史上一樣,隨同劉焉前往益州稱雄,然後造反,這對自己來說並無好處;二則倘若今天結交了他,以後他不隨劉焉而去,而是跟隨自己,那以結交之誼,自己必要厚情待他,說不定他還得與自己平起平坐;三則此人先輔劉焉,後助劉璋,受了兩代君主恩遇卻仍然要起兵自立反之,如此這般危險的人物,單經實不想留在身邊禍害自己。
可眼下趙韙的言語卻令自己無法拒絕。這一來,若自己拒絕不交,這會顯得自己目中無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自己日後要再想結交到天下英雄壯士便是難了;二來,這結交之事乃是王匡提出,自己倘若拒絕,那便是掃了王匡的顏麵,這樣的事單經不能做,因為他想結交王匡。
“都亭侯默然不語,莫非瞧不上趙某!”見單經悶聲不言,趙韙麵色有些不悅,言語微微顯得冷寒了一些。
眼下形勢可謂騎虎難下,由不得單經再做猶豫,他當即回過神來,拱手道:“子正何出此言?君既有心交我,我又豈能拒之,願與公結手足之誼!”
趙韙聞言大喜,趕忙舉杯繞席而出,鍾聲道:“蒙都亭侯肯屈尊相交,趙某不才,願拜都亭侯為兄!”說著,就要屈身拜下。
單經見狀,趕忙閃身而出,一把扶住趙韙,朗聲道:“子正如此,折煞某也!我觀君年齒長我,豈能為弟!”
“那依都亭侯之見,當如何?”見單經攔阻自己下拜,又言自己年歲大於他,這讓趙韙不由心下暗喜,這單經十之八九要拜自己為兄,這如何不令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