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經神情暗淡的閉目點頭,提著重重的步子走到門外吩咐親衛召集三軍集合,駛回廣宗。
大軍很快集合完畢,可一聽說要回廣宗聽候董卓調遣,人人都是不願,如今滅賊功成在即,誰願輕舍而去?
單經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不想回去,自己當然更不想,可自己有什麼辦法呢?董卓現在是主帥了,一切隻有聽他安排。
注目掃視了所有人一番,單經朝著眾人搖首歎息道:“爾等都隨我走吧,我等若不回去,必然是抗命不遵,那時董郎將豈會輕饒我等!”
軍令如山,抗命不遵必然要掉腦袋,對於這一點誰都清楚,人人一陣哀歎,隻得整理好行裝,隨著單經與宗員滿心不甘的離開剛奪下的下曲陽,回返廣宗。
一路無話,大軍經過一番行程回到了廣宗。
此時廣宗城內殺氣凜凜,街道上百姓圍聚,數群刀甲軍士齊齊舉刀排繞成圈,正中央有一名體型肥胖黃臉漢子,他眉濃眼闊,黑須繞頷,正一副凶相的握劍坐立於一張幾案之前,眼中陰毒之光綻射不停,他的身後立著數員魁梧將佐,但離得最近的是一名文士打扮的儒生,眸子裏陰光幽幽。
單經止軍立於城門口,望著那名黑須繞頷的黃臉漢子看了幾眼,無疑,那家夥必是董卓了,那種凶戾的眼神隻有董卓這種西北豺狼才有。
長長的呼了口氣,單經獨步向前,推開人群,這時他才發現,那群舉刀的士卒之前,跪立捆綁著數千黃巾士卒。
單經有些驚駭不解,董卓這是要幹什麼,縱目四顧一番,心下徒然升起一絲寒意。
但此刻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微微輕撩長衫,他趕忙朝著董卓跪身參拜:“末將單經不知董中郎大人已到廣宗,迎接來遲,還望董郎將贖罪!”
董卓輕哼一聲,陰寒的眸光鎖住單經,冷冷的道:“汝便是不等本將來此,就擅自出軍的單經?”
冰冷的聲音,帶著憤怒的斥責!
單經心頭一寒,趕忙俯地拜道:“小將豈敢擅自調動軍馬,隻因盧大人臨行時將軍馬暫時交付小將與宗副將看管,末將擔心黃巾賊勢複燃,故而出軍擊之,還望大人明鑒!”
這一番言語顯得真挈無比,其中更是夾雜著濃濃的卑微,這時候單經知道自己在董卓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麵前,可得猛裝孫子,稍有頂撞便會激怒惡狼,目前的自己可沒實力與董卓抗衡。作為大丈夫就得識時務,能屈能伸方成大事!
“哼!”董卓又是一聲輕哼,但眸子裏的寒光減去了幾分:“若不念汝滅賊有功,本將必然重懲,起來吧!”
“謝董郎將不責之恩!”單經拜首叩謝,站了起來,回眸一掃跪身在地的那些黃巾士卒,輕聲問道:“不知大人押解這些黃巾囚徒在此有何貴幹?”
董卓的嘴角咧過一抹猙獰,眸光中凶光盛盛,冷聲道:“這還用問,本將押解這些賊寇至此,自然是要當街斬首,既然汝適時而歸,正好看看本郎將的西涼猛士如何屠賊!”
“可惡,看來猜得沒錯,董卓果然是要殺人立威,這還真是他的一貫作風,屠戮成性。”
單經在心頭一陣暗罵,眸光再次掃視了眼前這群可憐的黃巾士卒一眼,心頭對董卓憎恨萬分。
微微吐了口怒氣,單經將心頭氣惱微微平複,一臉懇求的拜身朝董卓道:“大人,人無貴賤之分,不能因為我等身為官身就把他們之命看作草芥,況且自古仁者不殺降卒,他們也不過是尋常百姓一時誤入歧途,還望大人網開一麵,饒他們一命!”
董卓聞言,麵龐微微泛起怒意,斥責道:“元仲啊,汝之言可甚是不當啊,此等叛逆之賊留之何益?今若不盡皆誅戮,大漢天威豈不蕩然無存!”
“大人,自古為將者當心懷仁義,他們既以降服,豈可妄殺之,何況這裏可是幾千條人命啊!懇求大人饒其一命!”單經拜身再次懇求。
董卓不以為意,寒聲道:“元仲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滿腦子仁慈,所以才導致逆賊橫行,本將今有甲士數千,殺這些反賊還不是盞茶的功夫,汝別再說了,否則本將可要將汝以通賊罪論處!”
“大……”單經正待冒死再勸,隻見董卓微一抬手,一群甲士便猙獰的揮起了森寒的屠刀。
“啊……”
隨著一陣慘嚎,一群黃巾士卒已然頭顱落地,屍倒血泊。
“嘶……”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渾身都騰起一股子寒意。
***************
求收藏呐!求鮮花呐!飛鶴跪求打賞啊!兄弟們支持一下噻!這一章可是飛鶴深夜3點才完成的,親們給點麵子,鼓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