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二人乃黃巾舊部,若能盡心行施此計,張梁斷然必中我計,隻是此二人新近歸附,其心難料,備擔心他們隻怕一去不返,望將軍慎之!”
對於劉備的擔憂,單經卻是搖首淡笑道:“玄德兄此言差矣,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廖、周二人我皆以誠心相待,料想他們不會背反於我,況且黃巾大勢已去,覆滅之時已經不遠,廖、周二人豈能不時如今之形勢乎?”
“單將軍所言有理。”劉備抱拳一拜:“那備便先祝將軍奇計得成,大功得建!”
見劉備躬身祝福,單經也趕忙抱拳回禮:“玄德兄客氣了,若單某此計得成,你我弟兄必當同享富貴!”
“謝將軍!” 劉備拜身致謝,旋即抱拳又道: “既然將軍計議已定,當盡早行之,備軍中尚有些許雜事處理,先告辭了。” 說著,他便退出了大帳。
目送劉備漸漸遠去,單經便命帳前親衛去將廖化、周倉兩人喚來。
時不我待,他要盡快實施自己的計策,以免夜長夢多。
過不多久,廖化與周倉兩人便在親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中軍主帳。
“屬下廖化(周倉)拜見單將軍!”
廖、周兩人因新近歸附,也不知單經召喚所謂何事,所以心情有些忐忑,入帳一見單經便是跪拜在地。
兩人以跪禮拜見,單經不由得微微一怔,心道這兩貨怎麼用這種方式參拜自己。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挪步移身上前,雙手一手托住兩人一隻臂膀,輕聲道:“兩位將軍如何行這般大禮,快快請起!”
“謝將軍!”兩人再次抱拳,隨即相互的看了看,齊聲問道:“將軍相喚不知所謂何事?”
單經微微一笑,伸出雙手拍在了兩人的肩膀之上,沉聲道:“本將喚你們前來,是有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要贈於兩位將軍,隻是不知二位將軍願意接受否?”
兩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拜身道:“將軍有事盡可差遣,我等二人萬死不辭!”
聽到如此豪言壯語,單經心神大悅,慨然道:“好,本將要的就是你們這份豪氣!現在汝二人即刻脫去漢軍軍服,換上輕衣便裝扮回黃巾身份,去下曲陽張梁那兒詐降!”
“詐降?”
廖、周二人聞言皆是一驚,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嗯!”單經鄭重地點點頭,肅然道:“下曲陽城高壕深,張梁又久踞於此,加之他手下兵卒精勇,我軍如若強行攻城,必然死傷無數。本將想減輕傷亡,所以才會命汝二人前往詐降,這一來汝二人本為黃巾舊部,前往詐降幾率極大,二來本將對汝二人極為信任,所以才想把這種重任委以汝二人之手,若得功成,你二人便可成此戰首功!”
兩人聽罷,沒有絲毫猶豫便齊聲抱拳道:“屬下二人願效死命!”
“好!” 單經點點頭,心下大悅,隨即便將詳細的計策謀劃給廖化、周倉說了一遍,二人聽後都是佩服萬分,大讚不已。
兩人領了計策,拜辭了單經,急急忙忙的奔回了自己的軍帳,將漢軍製服換下,兩人穿上了之前的黃巾便裝,隨即乘了兩匹快馬,飛奔似地跑出了營寨,向著下曲陽的方向而去。
此刻已經是入夜時分,兩人奔出了不久,廖化突然大叫了一聲“停”,旋即勒住了馬匹,從懷中取出一把尺許長的尖刀,往自己的左臂膀上猛地劃了兩刀,絲絲鮮血浸溢而出,滴流不止。
“元儉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望著廖化的舉動,周倉驚愕不已。
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左臂,廖化不以為意的微笑道:“你我二人欲成大事,就得有所付出,張梁雖是蠻勇之輩,不過要騙過他可也不容易。”
“哦!某懂了!”周倉恍然大悟,也從懷裏取出一把尖刀,朝著左臂便是劃拉出三道傷口,絲絲鮮血浸溢滴流。
兩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隨即喝動戰馬,朝著下曲陽奔馳而去。
……
下曲陽城外,兩道騎著戰馬的健碩身影在城池弓箭的射程外高聲大喊:“且速開門,我等二人要見人公將軍!”
“爾等究竟何人?”城樓上的黃巾巡夜士兵,見兩個難以辯清模樣的家夥在城外叫嚷,紛紛警惕起來,一些射箭手甚至已經拽弓搭箭。
“我是關西周倉!”
“某家乃襄陽廖化!”
兩人此刻縱馬向前,高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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