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逆賊!”
連殺十數人,單經已是戰意昂然,勇氣倍增,在發出一陣虎嘯般的嘶吼聲後,他再次揮起長劍,又刺死了數人。
“殺!”
陣中嚴綱被單經的勇力所感,眸子裏殺機暴增,從嘴巴裏崩出一個冰冷的殺字,挺直長刀,將眼前數十餘個黃巾力士揮做了兩段,隨即便發出一陣驕傲的吼叫!
“哼,看某家的手段!”嚴綱的笑聲似乎是讓郭援受到了挑釁。他暴瞪著虎目,鋼牙緊咬的四下挑刺,立時殺死十餘人,隨即麵龐上揚起滿滿的傲意!
“看某再殺二十個!”嚴綱瞪著虎目,憤憤怒叫,挺著長刀,開始了瘋狂的殺戮,每一刀揮出,便有一條生命被收割!
“看郭某殺一百個給你看看!”兩人各顯不服,似乎在這件事情上幹上了,郭援也憤憤地提著方天畫戟四下殺人。
長戟橫空刺出,便有一具身體被貫穿!
“殺~~殺~~”
所有的漢軍將士被單經三人所感,受到鼓舞的他們,在這一刻,似乎是像被點燃了炸藥包的引線一般,瞪著嗜血的眸子,像野狼般咆哮起來,不顧一切的揮刀前衝,鋥亮的環首刀發出映白天穹的炫目寒茫,惡狠狠地朝著黃巾力士斬劈而去。
對於眼前的黃巾反賊,他們的眸子裏再也絕無一絲的猶豫和不忍,有的隻是血腥的殺戮,和殘忍屠宰!
奮勇的三千漢軍士卒,齊刷刷的刺出一排排齊整的兵刃,像萬劍齊發般襲向自己對麵的敵人。
黃巾力士,縱然精悍,可是他們之中並無領導者,也沒有如漢軍一般的團結和默契,也許單人作戰,他們很在行,但群起而攻,他們遠遠不如漢軍。麵對漢軍團結且瘋狂的拚殺,黃巾力士的其情其狀,當真慘不忍睹。
幾柱香的廝殺過後,戰場上已然漸漸分出強弱,漢軍正慢慢地占領上風,踏著地上的屍體,用手裏的兵刃硬生生的朝著廣宗挺進了數十餘米。
戰場上的變化,讓張角徒然失色,起初存在於眼裏的寒芒也蕩然無存,他不敢相信漢軍竟然變得如此勇猛齊心。
“大賢良師勿慌,管亥、麻芏、周倉來也!”
正當張角失神之時,他的身後卻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喝喊聲,回頭一看,隻見三道熟悉的身影領著百餘人從城內奔湧而出。
望著三人領兵來助,張角的麵色頓時好轉,一張失神的麵龐徒然間再次猙獰,揮劍指向單經,狠狠的道:“給我活捉那廝,吾要親自活剮了他!”
“管某必替天公將軍活捉此人,看某如何拿他!”管亥馬快,當先舞刀應聲直奔單經。身後麻芏、周倉馬匹追及不上,隻得奔向亂戰之中,抵禦漢軍其他人。
“小兒單經,吃某一刀!”管亥直奔單經,待與其相近之時,發出一聲爆喝,隨即長刀望著單經腦後橫空劈下。
鋥亮的大刀,冒著嗜血的寒光在空中劃過冰冷的弧線,無情地斬落下來,速度極其之快。
單經來不及躲閃,隻得趕忙背身揮起長劍,想借此撥開管亥飛斬而下的長刀。
“當~”
一聲顫響如炸雷般響起,兩柄兵刃硬生生的撞擊在了一起,驟然間便綻放出無比璀璨的火花,乍現即逝!
下一刻,單經隻覺得虎口劇痛難當,整隻握劍的右臂徒然發麻,像是在一瞬間便被抽幹了氣勁,手中長劍再也拿捏不住,從手心滑落掉下。
“哈哈,小兒受死吧!”管亥森然狂笑,麵色得意至極,右臂猛地抬起,手中大刀再次劈空掄下。
“匹夫別太得意!哈~”單經冷冷的憤聲一喝,隨即踢翻身旁的一個黃巾力士,從他手中搶過一杆長矛,左臂揮起,硬生生的接下了管亥那山嶽般橫壓來的攻勢。
“哼,管某到要看看汝這黃口小兒能撐得了幾時!”又一次沒能殺得了單經,管亥眼中殺意更甚,憤憤的冷叫一聲,長刀再次斜劈而出。
“汝殺不了我!”單經亦不示弱的暴應一聲,彙聚渾身之力於左臂,揮矛迎上。
哢嚓!
兵刃相交,一陣脆響傳開,單經手中的木製長矛被大刀猛然劈開斷為兩截,矛頭那邊瞬間飛出數米之遠。
“現在呢?汝還活得了嗎?”見單經手中的長矛變作了一根不足三尺的木棍,管亥麵冷如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