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將告退!”單經想說不用公孫瓚保奏,他也一樣能夠獲得非凡的職位,憑借著他超越千年的智慧,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出人頭地,甚至能夠成為一代新的帝王。但是話到嘴邊,他沒有說出口,沒那個必要。
出了營帳,單經隨著記憶向營寨的東側走去,那裏是他的營地所在。沒走多遠,遙見一個身高約七尺左右,著一藍色長衫,頭裹吊巾的文士朝這邊走來。
那人見了單經,遠遠便躬身拜道:“單司馬。”
單經打量來人,隻見其人生得是額寬麵長,眉細目朗,三寸清須順風而揚,儼然一派智者之相。一段記憶浮現,眼前這人叫做範方,字子覽;現今二十七歲,乃冀州邯鄲人,少時聰慧,好於習文,對兵書陣法深有研究,現在是公孫瓚的幕賓。
“範先生何往?”
了解了範方的資料,單經不由肅然起敬,心下頓時也有了打算,在這個動亂的時代,謀士可是絕不可缺的,眼前的範方自己一定要納為己用,所以他的言語甚是恭敬。
範方應聲道:“公孫大人召在下相見,說有要事相商,故此前往大人之處!”
“原來如此,範先生請吧!”
單經點點頭,畢恭畢敬的站到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整個人不論是語言還是動作都顯得極其恭敬,要想籠絡人心,折節待人是必須的。
“嗯,單司馬再會!”範方態度依然很是真誠,看得出他對單經頗有好感。
目送範方遠去後,單經才繼續朝前而走,正走著,卻撞見了正端著一盆洗腳水的秦武,便急忙叫道:“秦武!”
秦武聞言側過頭來,見單經回來了,便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水盆,抱拳拜道:“參見單司馬!”
單經見狀,上前拍了拍秦武的肩膀,笑顏道:“汝隨吾已久,吾待之如親,日後無人之時,汝可不必行軍禮!”
秦武感動的點點頭,沉聲道:“屬下見大人久久不回,因此先去打了一盆水,正準備等大人回來時好清洗身體用。”
單經心頭感到一陣欣慰,微微一笑道:“辛苦你了,送入帳中吧。”
掀開卷簾,進了營帳,單經看到帳內的擺設十分的簡陋,除了一張簡易搭建的床之外,便是在床邊擺放著的一杆長槍。
那是一杆從上至下顏色均成銀色的長槍,槍刃彎曲有形,槍杆筆直有力,單經越看越覺得這槍簡直像一個獨立的生命,似乎在散發著一種血腥的氣息。那三寸槍尖,因為沾滿了鮮血,有些地方已經成了紫黑色!
單經對這杆銀槍產生了興趣,不由自主地伸手將槍給拎了起來,隻覺銀槍入手沉重,大約有個三四十斤左右。可是他卻能輕而易舉地拎起了這杆銀槍,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附身的這個身體的強壯。
“這是大人的銀鳴槍,屬下當時在戰場上隻找到了大人銀鳴槍,卻未發現大人的蹤跡,以為大人戰死了,所以才將銀鳴槍帶回營中。”見單經細細地把玩著,秦武趕忙躬著身軀解釋。
單經聽後,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這把銀鳴槍,圓柱形的槍杆上,暗暗發著銀光,似乎是槍內存在著靈氣。
“真是辛苦你了!”單經將銀鳴槍放回槍架,轉過身子看了秦武一眼,緩緩地道:“好了,天色已晚,汝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來帳中見我!”
想想此刻已是深夜,也該讓秦武回去歇著了,這要是沒睡好,明兒哪有精神。
秦武點點頭,彎身拜道:“大人早點休息,屬下告退!”
單經在秦武走出去之後,便解下了自己的衣甲,全身脫了個精光,用清水清洗了一下身體,並且將自己的衣甲也都擦拭了一下,之後便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睡這種木榻,單經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有種熟悉的感覺,眼睛望向銀鳴槍,腦海中已然在幻想著自己率領千軍萬馬馳騁疆場,身後猛將如雲,萬馬奔騰的宏偉之狀。他還想著自己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身邊美女如雲,每個美女都各有千秋,都對他百依百順……
想了許多,他淡淡一笑,隨即才閉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