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材,輕妝淡抹,秘書是個相當會打扮的人,隻是不知道她在工作上的能力有沒有她打扮上的功夫那麼好。敲門之後理了理一頭流水般披散在肩後的頭發,裏麵傳來風鳴山老總的聲音:“進來。”
秘書自信的笑了笑推開門,以最撩人的姿勢,最溫柔的笑容,挺起最誘人的胸走進風鳴山的辦公室。這樣的的動作多年來如一日,她就不相信風鳴山眼鏡後那已經起了一絲皺紋卻不是光彩眼睛是瞎的,他那顆胸腔裏的心是鐵做的,憑著多少男人追逐和流口水的姿色,還不能讓你也垂涎三尺?可是多年來她已經為這樣的動作失去了信心。
“風總,有什麼吩咐?”
埋頭於書桌上一疊文件的風鳴山抬起頭,摘下眼鏡,看著站在旁邊的秘書一眼,道:“傳話下去,告訴財務部、人事部和後勤部,以後有關胡歡的工資待遇、各項獎勵、工作成績都要先送來讓我過目,告訴他們,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風總。”秘書看著風鳴山道:“請問風總還有什麼吩咐麼?”
“沒有了,先下去辦吧!”
財務經理聽完往椅子上一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跟了風鳴山二十幾年,他比誰都了解風鳴山。在生意上的頭腦雖然很靈活,但是卻並不是沒有人能比,二十多年前就有一個。作為一個從公司轉行一直幹到現在集團總部財務部部長的位置,他比誰都清楚鳳鳴集團今天的成功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工作很忙的他雖然上午沒有參加到醫院去給被保人的賠償廣告,但是他卻從回來的人那裏知道了當時的情況。從他審閱保險單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被保人的名字,所以留了個心眼,讓自己的人回來告訴自己當時的情況。曾經在一起曆經商場無數戰爭之後的老板和手下大將,在經曆一場反目的戰爭後,二十年後風鳴山和胡派兵再度見麵,那場麵他當然能夠想到。今年才五十多歲的他雖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力不從心,但在工作上還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但最近已經有人希望他快點退休了。
從恩人風鳴山親自到醫院看望父親和做出理賠之後,胡歡總是覺得那天老爸和風鳴山老總的表情都有些不對。
從小家裏生活並不富裕,老爸給的零花都要節約買筆紙的他很多時候都羨慕那些能夠一邊手拿著糖一邊手拿著水果,糖吃一半扔一半,水果咬幾口丟掉的同學。現在的他固然有著大好前程,但是他也不能不承認洗幹淨撿來別人吃幾口丟掉的水果再吃,曾經被人看到過的他那是很想一口咬斷對方的喉嚨。他老爸和風鳴山老總昨天見麵的眼神就像是他小時候撿別人吃剩下的水果吃被人看到的眼神。
他們怎麼認識的,老爸也會在酒後說起曾經在富陽市的風發意氣,談起那些名動富陽商場的朋友,但從來就沒有聽父親談起過。鄰居的人都說父親是在腳斷了之後才回到鄉下去生活的,那麼他的腿是怎麼斷的?是不是跟風鳴山也有關係?
哎!剪不斷理還亂,這些陳年舊事還是不要去管了吧!上一輩的恩怨就讓他過去吧!相信從醫院回來之後,風鳴山已經派人重新調查了自己的戶口和背景,胡歡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從小父親就將自己交給姑姑撫養,甚至連戶口都上在姑姑家了。
不管了風鳴山對自己不薄,而且在知道自己就是他仇人的兒子的時候也沒有辭退自己,就這份容人之量已經足夠了。就算父親的腿殘疾跟他有關,但是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資助已經夠還了,互相之間已經不能算是再有什麼恩怨了吧!
想了許久之後,胡歡漸漸想開了,決定還是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吧!整理下文件,繼續關注下保險行業的動態。下午的時候接到了理賠部門來的電話,叫他過去了解一件案子。
其實這件理賠案已經申請了很久,不是公司不對這件事做出相應的理賠,而是這件理賠案不符保險條約上的規定,保險條約上規定了必須到指定的醫院才有效,但是事主說當時情況緊急,所以就到保險條約上沒有指定的醫院去。而且這件事故還存在著超額的費用,所以公司懷疑事主有意以意外事故來賺保險公司的錢。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但是調查一直沒有結果,所以事情就拖到現在。今天事主已經將這件事鬧到法院,所以公司必須盡快查出這件事到底是否真是事主以意外事件騙詐保險公司。
事主姓林,家主南順市某縣的農村。接到案子,胡歡馬上保險公司先前派出調查的人對這件事的調查結果進行研究。可是看了半天就到了下班的時間,無奈隻能帶著保險理賠申請和調查資料回去,晚上有時間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