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七第二日一早果然帶了禮品到將軍府,直接去拜訪的少將軍李廷軒,李母畢竟年紀大了,也不想去管這些瑣事,幹脆的將府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子。
“明公子。”
“少將軍。”
逍遙看到二人如此客氣的場麵,隻覺得好笑,隻是對著明七微微點頭,並無多言其他。三人去了偏殿,聊的也甚是開心。
“明某有一事不明,還請少將軍能如實相告。”明七突兀的很是嚴肅。
對於明七,咱們這位少將軍可是極為敬佩,他有不明白的事,還要想自己請教,李廷軒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很爽快的答應了他。
逍遙坐在一旁,燦爛的笑容漸漸淡去。
明七看似開玩笑,卻又鄭重其事的問了起來,“兩位身家富貴,多次的交談也讓明七覺得二位本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做生意,為什麼還要與我一起做各地的生意呢?逍遙自在一些不也很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廷軒悠閑自在的說。還以為明七問什麼問題。
“明公子富可敵國,不也繼續做著生意嗎?”逍遙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明七,戲謔的笑道。
明七繼續反駁,“逍遙此言差矣,我做生意是我的本職,我不做生意,又能做些什麼?。”
逍遙定定地看著明七,“公子武功琴技皆是一流,不做生意,可做的事多了去了。難道公子隻認錢嗎?”
“我不隻認錢。”
“你還認什麼?”
“永安巷,流民。”
明七確實不簡單,連永安巷的真正主人都查出來了,這倒是讓李廷軒驚出一身冷汗,收留流民自然是好,可若讓有心之人知道了去,隻怕會大做文章,做人隻能低調,尤其是在亂世的即將開始。
逍遙抿嘴一笑,“我當明七公子是在問什麼,原來是問永安巷的事,沒錯,是我建造的,裏麵的流民有了定所,難道不好嗎?”
李廷軒目瞪口呆,逍遙這麼謹慎的人,居然告訴了明七,不過,也隻能告訴了,這件事最好心照不宣。
明七站起身來,微微鞠了一躬,“今日,是想請逍遙一起去看看永安巷。”
逍遙想來也有一陣子沒去看了,當然也是表達誠心,希望明七守口如瓶,知己之交,當如是。
李廷軒各種湊熱鬧,哪裏怎麼會落下他呢?
於是三人一行來到了永安巷。說是巷子,實則比巷子要大得多,有了容身之地的流民倒也十分安樂,馬車上的三人沒有下車,街上車水馬龍,很是擁擠,走得也就慢了下來。
永安巷發展的很是不錯,不光有流民,甚至普通百姓也都住了進來,雖不如主街繁華,可是別有一番風景。
“逍遙如此向善,又是心思細膩之人,這裏,確實不錯。”明七讚譽。
李廷軒很是不服,這就是傳說中的見色忘義嗎?這兩個人…。
在色的壓迫之下,果然李少將軍之前在永安巷的付出全都輕如鴻毛啊。李廷軒欲哭無淚。
“哪裏哪裏,全是軒哥哥的功勞。”逍遙如實的回答。軒哥哥可是好人,看見在一旁委屈的李廷軒,逍遙把功勞全推給了她最敬愛的軒哥哥。
李廷軒立即變臉,很是得意,很是猖狂的說了句,“嗯嗯,是我的功勞。”
“販賣奴隸,也是你的功勞?”明七撩開小窗的窗簾,街道的一角,果真有奴隸販子。
這還真是尷尬!
李廷軒簡直現在就想跳出去,去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裏撒野,“平生最恨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奴隸販子,真是可惡。”李廷軒哀怨的掃了明七一眼,“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永安巷這麼大,難免有人渾水摸魚,甚至膽大妄為,自以為王法無存。”
叫停了馬車,大搖大擺的站在了奴隸販子麵前,這個奴隸販子是個渾身沾滿灰塵,胡子邋遢的,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販子身後是等待出售的奴隸,李廷軒細細一看,這些人中竟有很多西域人,所有的人都是衣衫襤褸。真不知他們遭遇了什麼。幾乎所有人身上都是沾滿了傷疤,血腥味,很重。
血腥味似一把烈火,點燃了李廷軒隱忍的怒火,正當想要發作,逍遙和明七趕來他麵前,暗示他要冷靜。
冷靜,冷靜!李廷軒暗暗對自己說。
可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喂,你給我滾。”
人販子見來者不善,卻也不動聲色,不想要招惹是非,隻好哈哈一笑,“公子衣著富貴,可是來買奴隸的?”
說的話多少有些挑釁的味道。
“我難道看起來不像是砸場子的嗎?”邪魅一笑。一腳就踢到了奴隸販子的頭上。踢完還悠閑的說道,“衣著富貴,就因該買奴隸嗎?我又不是你這樣的衣冠禽獸。”